“渍渍,叫嚣的时候,像是要拼命的母狼,怎么突然说到你自己的奸情,你就是这样一条被钉住七寸的毒蛇?”
“瞧瞧你如今心慌乏力的样子,怎么算计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败露的后果呢?”
卓唯难得说上这么多的话。
每一句,都像是致命的调侃。
他看着慌乱到连眸光都垂落的张莹莹,忽然就想起了,当初南山寺下,李心慧看着他的那种眸光。
空洞而嗜血,狠戾而无畏。
她那个时候,紧紧地抱着陈青云,那种痛恨又无力的眸光,丝毫没有掺杂死亡的恐惧。
同样是女人,为何在最狼狈的时候,她的头颅可以抬起来,而别的女人,却只会龟缩。
难不成那利剑可以因为一个人低着头,而错落?
卓唯讥讽着,眸光也有片刻的空洞。
“你到底是谁?”
“不要再装神弄鬼了?”
“是不是萧凤天让你污蔑我的?”
“是不是?”
张莹莹煞白的面容透着死灰般的冷肃,那一双泛红的眼眸,除了惊惧还是惊惧。
她的身体轻颤着,虽然跟卓唯在说话,可却不敢看他。
而是看向萧凤天。
萧凤天冷冷地回瞪过去,嘴角勾起轻蔑的讽刺。
他到是没有想到,张莹莹竟然堕落到如斯地步?
自己的暗卫,成了男宠?
“想知道我是谁?”
“我会告诉你的,在你成为阶下囚的时候!”
卓唯冷然道。
“啪啪!”
他对着院外拍了拍手,片刻后,院外突然来了一批黑手执利剑的黑衣人。
这些人押着五六个人,其中还有张莹莹刚刚被押下去的两个暗卫。
李心慧只感觉心里微微一紧,总有一种看大戏的感觉。
她下意识用手撑着下巴,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卓唯的唇。
心里有一道意识告诉她,卓唯嘴里能够说出让她感兴趣的真相。
果不其然,只听卓唯唇瓣微启,当即出声道:“夜探我府内的暗卫,以及帮你看守车夫的侍卫。”
“是你主动招供呢,还是我让他们开口说?”
张莹莹看到原本在小屋里面的人被抓到这里来,那原本慌乱的心像是被人突然抓紧,那种被牵扯的疼痛,仿佛在下一个瞬间,便要将她置于死地。
她摇了摇头,整个人下意识反驳道:“招供什么?”
“你胆敢抓了我的人,谁给你的胆子?”
“萧家是不是想谋反,在两位王爷的面前,一个小小的家奴都如此嚣张?”
卓唯看到张莹莹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当即也懒得理会她故意说出的过激之语。
襄王此时也看出了点苗头,他当即站起来,对着卓唯道:“你当真不是萧家的人?”
卓唯闻言,摇了摇头。
“那你是谁的人?是谁给你如此妄自尊大的权利?”
襄王冷酷道,想他堂堂一位王爷,何曾有过如此被明目张胆威慑的时候。
就是当初的陈青云,那也是因为自己的妻子出事,情急之下,到也不难明白那疯魔时的癫狂。
可眼前的人,出现得太过蹊跷,言语之中,到是对张莹莹一言一行,都了解透彻。
这样的人,可他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得到?
“襄王是在质问于我?”
卓唯漆黑的眼眸有些摄人,直勾勾地盯着襄王时,仿佛还带着冷怒的瞪视。
襄王心里一凛,面色却显得更加难看。
“少在本王面前装神弄鬼,今日你若是不说清楚,那便把你的命留下来。”
卓唯凉凉地瞥了一眼襄王,当即嗤笑道:“襄王还是替自己担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