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康磕下眼眸,点了点头!
地方他们找了,人他们见了,也威胁了。
徐知府都出动了,若是明日见不到师傅
长康忽然觉得,若是陈公子在这里,刚刚就会杀了那个张兴志。
或者百般折磨,说到底,还是看能不能豁出去!
他刚刚这般想着,只听齐瀚吩咐齐盛道:“回去以后,带上人监视着名膳楼的一举一动。”
“天亮若是心慧没有回来,抓了那个张管事,杀了,送人头去杭州给寇大海!”
“好勒!”
齐盛激动地应声道,多少年了,这种紧张刺激的日子又来了!
他用力地拍了拍长康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长康心有愧疚,因为刚刚他还在想,齐院子根本没有尽力。
回到北苑,齐瀚把长康和萧沐聚到一起,吩咐道:“你们两个下去收拾一下,天亮若是他们还没有送人回来,你们便直接去找青云。”
“我要给青云写封信,你们一会过来拿!”
萧沐和长康闻言,颔首退下。
出了北苑,长康对着萧沐询问道:“为什么齐院子不请徐知府盘查城门?”
萧沐闻言,眼眸微眯,声音冰冷道:“因为他们摆明了不惧云鹤书院,无冤无仇,抓走陈娘子肯定是想占为己用。”
“陈娘子暂时还不会有危险,可是如果他们知道带不走人,也不想送回书院,必然是要”
“让他们带走,我们还有可能在半路截道。”
萧沐的话让长康为之一震。
齐盛带人去守着名膳酒楼,如果那个张管事心有惧意,自然会送人回来!
如果他不肯,那么他们便只能
想到这里,长康跟萧沐立即去收拾东西,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收拾的。
齐瀚写了一封密信,附上他从不示人的信物,然后把信封起来。
长康叮嘱了陈赖皮把烧毁的酒楼和院子整理好,把身上所有家当都给了他。
陈赖皮慎重地接下,心里明白长康要去做什么。
他也想去,可总要有人留下来,照看烧毁的酒楼和院子。
长康和萧沐拿了信以后,就一直密切监视着云鹤书院周围的动向。
可卯时过了,辰时天色大亮,云鹤书院的四周安静无比。
将隐匿在暗处的两匹骏马牵了出来,萧沐一跃而上,对着长康道:“走吧!”
“驾”
晨起,仿佛咆哮一般的马蹄声跶跶地响着,带动一阵疾风。
一个时辰以前,城门开了,一亮简朴的马车摇摇晃晃地出了城门。与此同时,一骑行而来的男子,面色焦急,与马车错身而过。
马车刚动时,很慢,出了城就变得很快。
李心慧迷迷糊糊被颠醒,头撞在车壁上,颠过来,颠过去,都是撞击的声音。
眼眸的光太暗了,她闻到一股粗麻袋的味道。
她用脚蹬了蹬,麻袋是被捆绑了的。
好似有些东西压在了她的身上,不重,是米糠的味道。
嘴巴被堵起来,李心慧感觉腮帮子特别酸涨,后颈疼得她眼泪打转。
一颠,一颠的马车里面,她用力地动了动!
结果,有人狠狠地踹在米糠上面,那米糠压着她,不是很痛,可是她喘不过气来!
那人踹了一会,感觉闷到下面的人,却不会闷死时道:“你最好老实一点,如若不然,我不介意现在就结果了你!”
李心慧听到极冷的声音,那口气好似杀不杀她,得看他的心情!
李心慧无力地躺着,身体随着车身甩动一会,然后道路平坦了,她渐渐得到了喘气的机会。
手脚被绑住的,还被封在麻袋里。
费尽心思去北苑抓她,又没有杀了她,只能说明,她还有用。
李心慧安静下来,小憩一会,准备养精蓄锐。
名膳酒楼的灯亮了一夜,张兴志打发了伙计小厮,也坐了一夜。
他反复揣摩齐瀚说的那些话,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
他还在想,怎么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