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跟随阎雄多年的心腹,少说在江湖上也有二流顶尖高手的水准,但仍被她一剑杀死,阎雄意识到了情报中说的剑术高明是什么程度了。
其他海帮高手几乎不用说,向萧函袭去。
萧函面色不改,挥剑间强横的剑气直接破开了围攻,那些人还为剑气所伤,吐出鲜血来,再等反应过来时,离她最近的蛇罗被一剑穿心。
接着第三个,对剑的使用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最多两三招就解决一个二流高手。
在发现蛇罗还有其他高手也拦不下她之后,反而死于她的剑下之后,阎雄也慌了,连忙吹响金鹘令,唤船上所有弟子一起围杀她,哪怕她的剑术再高明,面对这几乎杀不尽的人潮,迟早都会力竭。
阎罗王又是惊骇又是恨意,这才不到片刻的时间,他费了那么久才寻来的高手就有一小半丧命在她手中。
等她落入他手中,定叫她死无全尸。
然而萧函没有出现他所期待的半点吃力,如行云流水穿梭在近百海帮弟子之间,进行着屠杀。她也无所顾忌,据她观察了这么久,这里面除了一个得了她提醒躲起来的燕观,其他人都是可以收割善值。
血流成河中,宛如修罗、
海帮弟子也被震慑到了,心生胆寒,欲要退去,但萧函却不会因此收手。
海帮二字说的好听,其实就是海上的土匪,盘踞海域,极为猖獗,滋扰百姓,劫杀商船,早已是东海之患。
这可是一个收割善值的宝地啊。
当萧函追杀几个逃窜的海帮弟子时,其中一个弟子突然抱拳语速极快道,“萧姑娘,我是天水居的探子,在这里没有做过恶事。”
天水居的情报来自天下各地各派,连海帮中也混入了他们的人,这个探子也是机敏,看出了萧函的真实意图。
可她凭什么相信,萧函的神情明晃晃地透露出这个意思来。随手间又斩杀了两个提刀向她砍来的海帮弟子。
那弟子无奈只能先一步朝离得最近的窗口跳海,好在还有天水居的保命法子。
萧函也不在意,心中反而是肯定了,嗯,这是天水居的探子无疑。
有了第一个跳海的,自然有效仿的第二个,第三个,都拼了命逃生的鱼一样,哗啦啦下去一小半,只是他们没有天水居的保命法子,这附近又是阎雄养的食人鱼,能不能活下来还是另一回事。
第182章 亦正亦邪
杀久了,萧函也不再局限于劈刺砍的基础剑式, 而是使出了她所知晓的诸般剑法, 有快如云, 天罗地网, 虚虚实实。也有如细雨绵绵,又快又密,如风凛冽,
当右手剑稍累的时候, 她还可以换左手剑, 别无二致。
看到萧函如同一尊杀神无人可挡时, 阎雄也心生逃意, 却被一直藏在暗处的燕观拼着自己丧命也要将他杀死。
“多谢你的提醒。”他对萧函撑着最后一口气含笑道,“我姐姐一家为阎雄所杀,能为他们报仇,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燕观手里紧紧握着武器,染血的手指按上银筷子尖端某处,只见本是利器的银筷子, 变成了一支妇人佩戴的银簪。
这本是他想要送与姐姐的礼物, 谁知还未回来就听闻她和姐夫, 还有年仅八岁的女儿被海帮的匪徒掳去, 姐夫当场被杀, 而他的姐姐和外甥女二人尸骨无存。
为了报仇,燕观特地在江湖上寻到奇人,将银簪改造成一柄杀人的利器, 用它姐姐一家报仇。
……
这次得到的善值足足有一千多,丰厚倒是丰厚,萧函也不在意最大头的阎雄不是她所杀,而是死于燕观手中。
稍稍麻烦的是,人都杀完了,她也不会开船啊,怎么回陆地上,这是个问题。
萧函坐在甲板上思考着,
原本还想留着燕观引路的,结果他也死了。
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最后萧函只好找了条小渔船准备离开,临走前还放火烧了整艘海船,然后看着它在海面上烧成了一个大火团,烧红了一片天,不知道的人远远看到了可能还会以为是火烧云呢。
萧函乘着小渔船,一漂就是十多天。
没有指南针和其他导航工具,在海船上搜到的海图也太过粗糙简陋,想凭着晚上的星星,奈何这半月几乎都是乌云蔽月。
萧函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方向了,怎么一点没看到陆地的样子,连座岛都没有。
连9526都开始着急了,在海上漂着的日子里,萧函虽然怀疑人生,但心情很平静,作息也非常规律,看日出,修炼心法,然后看日落。渔船里的食物和淡水也够,而且随着萧函练到了第六层后,十天半个月不饮不食也没有问题。
“宿主,有船过来了。”9526的声音非常激动,这么多天了总算是看到有过路的船了。
萧函倒是知道是什么缘由,阎雄霸占这片海域多年,积威甚重,无论是普通渔民还是商旅都被禁止经过,现在有船经过,看来是阎雄的死传到陆地上去了。
“船上的人可是需要帮助?”远远传来的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一听便是个娇俏的少女。
萧函站起身来,见着那是一艘很美的船,不同于阎雄的船奢华霸气,这船如同海上的明珠美玉,即便不是雕栏玉砌,但也是风雅精致,看得出主人定是豪富人家。
若是阎雄还在,这船就是明晃晃被打劫的目标。
船头的甲板上立着一位容貌秀丽的翠衣少女,她身后还有几名仆役,方才喊话的人就是她。
萧函语气平静且格外认真道,“我在海上迷了路,还请贵船捎我一程。”
船上的人放下了接应的长木板,那翠衣少女抿嘴一笑道,“我家公子最是好心,正因看得有条渔船漂着海上,所以才让我们过来问一声。”
“多谢了。”萧函礼貌地道。
但等她登上了船,翠衣少女离她较近时,脸色微变,
大概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虽然不是萧函的血,但在海船上大开杀戒,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些,至于梳洗,这海水还有咸味呢,用海水洗只会凝出盐粒来。
翠衣少女勉强笑道,“不知姑娘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