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眼里的狂野闪闪发亮,她越痛苦越想缩成一团,他就越快活,连表情都有些狰狞,做完了再换上这副温润如玉的面孔,骗得了谁?
简珩有所顿悟,耳根竟有些热。
玲珑被他重新放回床上,他吻了吻那两片冰凉的唇,旋即起身大步离开。
两名年纪略大的侍女款步走入,撩起纱幔,以玉钩固定,轻轻扶起床上一动不动的玲珑。
“姑娘,让奴婢伺候您清洗。”
她们温声细语,却没有一丝感情。
玲珑根本就站不起来,几乎是被两个侍女架起的,有人将宽大的衣袍罩在她狼藉一片的身上。
走进净房,一名侍女试了试水温,柔声道,“水温很好,可以扶姑娘下来。”
扑通一声,扶着玲珑的侍女根本就没料到她竟在这个时候死死的晕了过去。
引起一片小声的惊呼,最终还是有人把她的身子擦干净,抱回已经重新铺上干净被褥的床上,又上了疗效显著的药,止了疼。
玲珑闭着眼,似乎陷入了安静的睡眠。
“放开我,不要……”她在梦里哭着说,身子蜷缩成虾米的形状。
漆黑而光怪陆离的梦中,是谁伏在她的耳际,坚定而温柔的说,“不要也得要!”
微弱的月光下,简珩侧着身子单手撑起身体,淡淡的打量着初经/人事的女孩。
理了理黏在她脸颊的散乱青丝,阿珑长大了,变成了女人!
睡梦中的玲珑眉头紧蹙。
简珩不由将她揽入怀中,亲了亲她的头顶,味道真好闻。
醒来时不知什么时辰,窗外传来阵阵鸟鸣。
玲珑睁开眼,试着爬起,虽然还不舒服,却也不似昨晚那种难受。
听见动静,两名侍女走了进来,服侍她梳洗,还用玉髓膏为她按摩遍布脖颈的红痕,不一会儿,这些刺目的痕迹逐渐消失。
她没穿叠放整齐的华美衣裙。
侍女略有为难,迟疑了下不得不奉上她来时穿的衣服,已经洗干净,熨烫的整整齐齐。
简珩等待玲珑洗漱的时间顺便下了盘棋,当他心绪烦乱的时候喜欢以这种方式冷静自己。
头一回做那种事,心里着实没底。
当时只顾本能,完全没经验啊!
现在回想起来,不堪入目,怪不得阿珑不舒服。
还是去翻翻这方面的书籍比较好。
就在他心里七上八下之时,余光瞥见玲珑走出净房。
脸色仿佛要随时晕倒似的苍白,没有穿他挑的衣裙。那是粉蓝的外衫月白的长裙,套在她水晶般的身子上,不知有多美……
简珩不禁皱了皱眉。
“为什么不穿裙装?”他问。
回应他的是她眉间的微蹙。
“少爷,”她问,“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不可以。
“是我,做的不好。但,过来吃点东西。”他答非所问。
玲珑怔了怔,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难懂,为什么简珩好像没听清的样子。
“站住!”简珩神色一变,抢先一步挡在她身前,冷声道,“歉,我已经道过。你不饿我还饿呢,吃饭!”
“说好了送我回黑域药田的,我想回去。”她怔怔的说。
其实她更想回家,却又想不起家在哪。
简珩语凝。
他沉默片刻,“阿珑,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
转而又小声道,“下回就不疼了。”
察觉主子与姑娘的气氛不对,侍女纷纷垂下头,欠身退出敞亮的房间。
下回?玲珑的眼里闪过无法掩饰的恐惧,却又那样困惑而空洞,像是不认识他似的。
“不,你不能骗我。说好的就一晚。”玲珑摇着头道。
身子已经被他欺负了去,玲珑一无所有,再不会还他什么。
一晚怎么够?他要她一生。
“还跑,我是欠你啦,有完没完!”简珩气的箭步上前,拽住她纤细的胳膊,手腕用力,就扯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