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1 / 2)

这夏墨言才进了一趟宫,夜里,皇后就躺在龙床上对皇帝抱怨了,“皇上,这个凌王妃太不识好歹了,竟把墨儿打算给您修行宫的地抢了去,现在墨儿在太子府里,别提多伤心了。”

抢地?

还是从太子手里把地给抢走了?

皇上一听,眉头微皱,心里却是对这个凌王妃有些好奇了。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太子殿下独得圣心,权势滔天,偏偏这个小丫头却敢跟太子对着干。

“皇上!”皇后见皇帝面色凝重,眉头都拧了起来,以为他真的生气了,就赶紧在耳边继续煽风点火,“尧儿也不进宫,我也是十多年没见了,这娶了王妃,也不进宫拜见,也太目无尊长了吧。”

皇帝点点头,“确实。”

皇后还没高兴几秒钟呢,皇帝忽然话锋一转,“但,尧儿毕竟腿脚不便,不想出门也正常,更何况朕之前就下过旨,没有天大的事,他亦可不必进宫拜见。”

皇后扁了扁嘴,也没敢再继续捅夏钧尧的刀子,拉着皇帝便睡下了。

阮半夏自从租了这些地,每天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看着这三百六十多亩良田,都过了一个星期了,才弄好了一半,她用力的喘了口气。

“青儿!”阮半夏叫来离她不远的阮冬青,看着他满头大汗的脸,从怀里摸出绢帕帮他擦汗,“你拿一个干净的木桶,去山脚打点泉水来。”

阮冬青一听,顿时便笑了,“姐,你喝上瘾了。”

“是啊!”阮半夏抬起袖子,擦了一下自己脑门上的汗,,想着那甘甜可口的泉水,她忍不住舔了舔唇角,“真的太好喝了,比农夫山泉还要好喝。”

农夫山泉?

阮冬青眨巴眨巴眼睛,迷茫了一会儿,也没多问,快速的跑到田边,找到村长,跟村长借了一个木桶。

村长刚从家里过来,他孙女病了,便来的晚了,走到田边,他竟然看见阮半夏穿着平民服正站在他家的地里亲自帮他搭大棚,心里猛然一惊,也来不及挽起裤腿,就直接跑了过去,“王妃娘娘,王妃娘娘,使不得啊!”

村长一把抢过阮半夏手里的竹条枝,两腿一软,差点就跪到地上去,“您娇贵着呢,可做不了这些事啊!”

“哎呀,大伯!”阮半夏把他手里的竹条枝抢回来,继续着手上的活,“你孙女病了,你就回去好好的照顾着吧,这里有我呢,别担心。”

“不行啊!”村长急得团团转,他怎么可能让堂堂一个王妃给他干农活!?

“好了好了!”阮半夏把一根竹条枝绑好以后,站起身,拍了拍村长的肩膀,“没事的,我都跟你们说了,我现在只是你们的雇主,不是什么王妃,这是我自己的地,我自己当然有义务,你家里有事,你就去忙,别怕误了事,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不可能不管你的。”

“我……我……”村长的眼眶突地一红,下一秒眼泪就滚了下来,“王妃娘娘,我……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

“好了,大伯!”阮半夏伸手推着村长,把他推出田地,“你赶紧回家去吧,要是你孙女的病大夫看不好,你跟我说,我去找王爷帮忙,准行的!”

村长转过身,泪流满面的看着阮半夏,激动的点点头,“王妃娘娘,你人真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只能日后尽心尽力的给你种地来报答你了。”

村长话还没说完,阮半夏就已经朝回走了,听完村长的话,她弯起唇角轻轻的笑了一声,举起手挥了挥,示意让村长赶快回家。

走回地里,阮半夏吸了一口气,继续弄着大棚,按照现在这个速度,再有几天就能把所有的地全部弄好了,正好赶上种冬季的蔬菜!

她干的卖力,猴崽子在她身边帮衬着,两个人一会儿就弄好了一个棚。

有一双泛着精光的眸子,从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站在那边,安静的看着阮半夏干活了。

过了一会儿,阮冬青提着一桶水,健步如飞的跑过来,经过田地的时候,偶然看见了站在那边的那几个人,他抬手挠了下后脑勺,一边回头张望,一边拎着桶朝着阮半夏走去。

“姐!”阮冬青把桶放在地上,阮半夏和猴崽子一见,两个人高兴的跑过来,拿了放在田边的碗,舀了一碗泉水直接那么喝了一大碗,阮半夏觉得浑身顿时舒坦了。

看来村长说的没错,那山有灵性,流下来的泉水特别甘甜可口,喝了让人心情都会好很多。

阮半夏又舀了一碗泉水,阮冬青回头,看见那几个人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都朝着他们这里望着,他赶紧拉住阮半夏的手,“姐,你看那边那几个人。”

阮半夏一边喝水,一边看过去,果然看见有几个人站在那边,她喝完水,恋恋不舍的拿着碗,问阮冬青,“那几个人是什么人?”

阮冬青摇摇头,“不知道。”

阮半夏皱眉,想到该不会是太子的人还不死心,想来添乱的吧。

“我过去一下。”

说完,阮半夏连碗都没有放,直接拿着碗就朝着那几个人走过去。

走进了,阮半夏才看见,原来是一个老头带着几个年轻人站在那,她走过去,脸色不善的看着他们,“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大胆!”其中一个男人眉头一皱,对着阮半夏就厉声吼了出来。

阮半夏吓得朝后退了半步,看着那男人一脸不好惹的样子,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对着身后大叫一声,“青儿,云儿,抄家伙!”

阮冬青和猴崽子一听,赶紧拿起放在田边的木棍就跑了过来,一左一右的站在阮半夏的身后,“姐!”

阮半夏拿起手里的碗豪爽的一口喝完碗里的水,把碗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他们是来找事的,给我狠狠的打,千万别给我留面子!”

话音刚落,阮冬青和猴崽子拿起木棍就挥了过去。

老头身边的几个男人一看,一下抽出腰间的软剑,对着阮冬青和猴崽子迎了上去。

现在的阮冬青和猴崽子已经不是半年前的两个孩子了,自从那次阮半夏被袭,叶卿尧被杀,两个孩子后来练功就像被打了鸡血一般,往死里练功,就半年的时间,功夫已是突飞猛进,再加上还有七月的指点,一般的人都不是对手。

两个孩子对着四个男人,打得难解难分,阮半夏站在一边看得出来,那几个男人明显留了手,一看就知道是高手中的高手。

看阮冬青和猴崽子渐渐落了下风,阮半夏在心里叹了口气,今天来着不善啊!

“老头!”她冲着对面的那个老者叫了一声,老者看见她,微微的勾了勾唇,中间的几个人正打得兴起,已经没人听得见他们在说什么。

阮半夏皱起眉看过去,“老头,你要是帮太子那个混蛋来抢地的,你信不信我叫我兄弟们让你有来无回!”

老者一听阮半夏的话,睨了眼中间拿着木棍毫不畏惧对着剑的两个少年,轻笑道,“就凭他们?”

阮半夏嘲讽的笑了一声,忽然转身,站在田坎上,双手叉腰,对着身后的三百多亩良田,卯足了劲的喊道,“兄弟们,有人来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