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闻歌捂着鼻子坐起来,心想:不会伤风了吧?
他并不觉得自己身子骨弱,穿过来到今,折腾过不少回,都没事儿。怎么在家睡一晚就伤风了呢?
他深感不可思议,偏头又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等情况洛闻歌是躺不下去了,索性起床洗漱用膳去早朝,昨日与谢温轩及慕容郁约好在都察院办案,他想借此机会探查那枚重要棋子究竟是谁,机会难得,他必须把握住。
考虑到有点小伤风,洛闻歌出门特意多穿了些,上马车见到刚巧赶回来的洛安,他顿住身形,音调微变偏软:“上来说。”
洛安跟在他后面进马车,还未坐下先担忧道:“公子,你声音不对,伤风了?”
洛闻歌讶异:“你听出来了?”
洛安点头:“公子的声音有点变了。”
洛闻歌揉着鼻梁道:“许是昨夜喝了点凉茶,晚间也没好好盖被子。”
“公子也太不注意身体,我不在身边,不还有小厮吗?怎么能喝凉茶,还不盖被子,这是不是得让荣叔给公子安排个陪床丫鬟?”洛安忧心道,想到洛闻歌的年纪,小声哔哔,“别家如公子这般年纪的,身边都有知冷暖的人在,我瞧公子也该寻个了。”
洛闻歌被念得脑袋疼,板着脸道:“你还关心起我私事,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说起正经事,洛安瞬间变得正经:“是,昨夜我暗探山庄,发现徐姑娘宿的院子空无一人,静候大半夜,于黎明前夕听见闺房内传出动静,想来人刚才外面回来。”
洛闻歌轻笑,垂眸暖着手,淡淡问:“韩执那边的消息呢?”
“韩护法让我转告公子,午时德济堂见,他要亲自向公子汇报。”洛安说。
韩执要见他,说明在天命阁阁主一事调查上有相当大的进展。看来他真不用想着送徐锦媛走了。
有此预感后,他坐起身:“洛安,你今日不必跟着我,留在洛府吧。”
洛安一脸茫然:“为什么?”
洛闻歌偏头打喷嚏,拿着丝帕轻掩口鼻:“或许城苍山庄会来消息,到时你先来寻我。”
尽管洛安不知他为何这般笃定,还是让马夫停车放他下去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