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几个人是不是受了什么人指使,竟然有人说在鱼池边看到赵府的大小姐,然后又有人说看到男人出没,你们这番话若是被坐实,赵府的小姐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现在她没事,但你们的污蔑之罪可全都在,何况此案牵扯到毓秀郡主,本王不得不怀疑你们别有居心,或者那推毓秀郡主入鱼池的就是你们中的一位,你们这是贼喊捉贼。”
容凛的话一起,跪在正中央的几位小姐,个个花容失色,脸色难看起来。
不但是她们,就连各家的几个夫人也都跪了出来,哀求连连。
“王爷饶命啊,她们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任何的居心啊。”
容凛怒瞪着几个求饶的夫人,阴骜无比的开口:“她们是没有嘴吗,要你们多嘴,先前她们出来指认赵小姐的时候,怎不见你们说话,现在给本王闭嘴,若是再多说一个字,所有人都拉下去重打。”
一声使得几个夫人吓住了,个个不敢吭声。
几个小姐更是吓得一个字也说不了,哭嚎声不断。
容凛满脸阴骜的开口:“现在本王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好好想想,先前在鱼池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若是能顺利查出谋害毓秀郡主的人,说不定你们还能躲过一劫,否则本王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此言一起,在场的几个女人个个吓得脸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眼泪冷汗的全都冒了出来。
忽地其中一个小姐叫起来:“回王爷,我没有亲眼看到赵府的大小姐,是她说的,我听她说的,所以便附和了她。”
下跪着的几个小姐中一人忽的指向身边的小姐妹,往常交好的小姐妹,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出卖了对方,可见人心之凉薄。
那被指中的小姐吓了一跳,哇哇的大哭起来,然后她又想到了:“其实我也没亲眼看到,我听她说的。”
最后被指的女子也否认了自己亲眼看到的,而是听别人说的,这样一来,最后竟然查到一个人的头上,这人正是先前指责容臻的女子,吏部尚书宋大人的表亲,京兆府同知凌大人的女儿凌程程。
凌程程没想到事情转了一大圈最后竟然转到了她的头上,她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容凛看到她,想到先前她指责容臻的事情,早火大了,瞳眸阴风阵阵,唇角是幽冷嗜血的笑。
凌程程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的摇头:“我没说,我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容凛直接的命令身侧的手下:“把这别有居心的女人拉下去先打二十大板,看她说是不说。”
凌程程身子抖簌得像筛糠,容凛手下弦夜早闪身过来,一把提起凌程程往外拖拽,弦夜知道,爷看这女人不爽,先前竟然胆敢站出来质疑赵小姐,这分明是找死,现在她落到他们的手上,先不用说,打了板子后再问。
凌程程的母亲并没有来,今日她过来是跟着表姐宋玉柔过来的,现在宋玉柔看到凌程程竟然掺和到这件事里,气得一句话也不给她求情。
这样一来,凌程程很快被人带了下去打板子。
一板子下去,凌程程刺耳的叫声传到院内,个个惊悚的抖簌了一下。
在场不少人脸色煞白,小心的望向上首的睿王爷,只见睿王爷说不出的阴骜森冷,再看睿王爷身侧的宣王,同样的面不改色,看来这两位爷铁了心的要教训凌程程了。
这一幕使得闵京城内的这些夫人小姐看明白一件事。
以后她们还是少招惹这赵家的小姐一些,因为有这么两个男人罩着她,她们若不想死,就不要掺合到她的事情里。
容臻则冷冷的望着这一切,脑海中满是若有所思。
她和凌程程没有一点的纠葛,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指认她在鱼池边出现,这分明是别有用心的,要知道之前明明看到毓秀郡主出事,一般人宁愿选择独善其身,也不要掺合到其中,偏这凌程程掺合了进来,她恐怕是受人指使的,什么人指使了凌程程这样干的。
外面,啪啪的板子声越打越响,凌程程先还大声的叫唤,后来连叫声都软弱无比了。
定国公主君莫言派了蓝嬷嬷出来把执刑的弦夜叫到一边,吩咐弦夜让手下的人下手轻一些,千万不要打死了,后面还要查,究竟是什么人指使凌程程这样做的呢。
这边弦夜被叫到一边,那边凌程程的二十板子已经很快被人打完了,有人过来扶她,昏昏沉沉间,她感到有人往她的手里塞了一个纸条,凌程程一个激灵,吓醒了,紧握着手指,身子控制不住轻颤着,什么人,什么人塞给她的。
现在的她后悔死了,早知道今日她就不要跟表姐来什么定国公主府了,本来想和闵京上流社会的青年才俊来个偶遇,得遇一贵人,现在倒好,贵人没遇到,先要把自整死了,待会儿怎么整啊。
凌程程真想就这么昏死过去,可是屁股上的疼痛,无时不刻的刺激着她,让她想昏都昏不过去,最后她被人扶了进去,乘着跪地的空档,她飞快的低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小纸条,脸色蓦的一变,随之恢复如常,她赶紧把小纸条藏起来。
此时小院正中的睿王爷容凛眸中擒着慑人的寒芒,阴森森的盯着她:“说吧,你还是老实的交待出来是什么人指使你栽脏陷害赵小姐的,明明之前定国公主府的小郡主被人打昏推进了鱼池,按理你应该避嫌才是,可是你却说了出来,不但说出来,还颇有心机的拾撺别的小姐说出来,乘机让自己脱罪,从这种种行来,本王不得不怀疑你的别有用心,更甚至于那推小郡主入鱼池的人正是你,你害怕这事查到你的头上,所以才会想办法转移视线。”
容凛的话,使得四周不少人点头,一起盯着这位京兆府同知的女儿,想想这女人的用心,还真有可能是她干出来的事情,要不然她做这么多事出来干什么?
凌程程此时只吓得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滑落,一口气差点抽过去,不过看到睿王爷那冷酷凶狠的眼神,凌程程连昏过去都不敢,因为她怕自己昏这去后,这睿王爷能直接的命人杀了她,所以她不敢昏。
可是不昏过去,她怎么说,若她说根本不是她做的,只怕没人相信。
现在所有人都认定了是她谋害的定国公主府的小郡主,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啊。
凌程程现在完全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屁股上实实在在的痛意提醒她,若是她再不说,这位睿王爷绝不会手上留情的,到时候只怕死得很难看。
上首的容凛看凌程程竟然不说,冷笑一声阴森森的说道:“你的嘴巴倒是挺硬的,但愿你受得了睿王府内的大刑。”
他一言落,望和弦夜:“把她带下去用刑,不要把她整死了,整伤整残了都行。”
四周的闺秀听到这个,均脸色一变,人人身子轻颤起来,整伤整残了。
一个女人伤了残了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这一刻众人再次的望向了赵府的赵婵,心中暗自下决心,以后千万不要招惹这女人,否则一定会和凌程程一样的遭受这种非人的惩罚。
凌程程的表姐,吏部尚书府的宋玉柔,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知道自个的这个表妹,并没有什么脑子,所以说,她今日的种种表现,肯定是受人指使的,那么究竟是谁人指使的呢。
宋玉柔朝着凌程程大叫:“你疯了,你是不是想残了废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你快点交出来,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凌程程听到宋玉柔的叫声,再加上恐惧害怕,终于承受不住这份压力,尖叫了起来:“是橙雪让我这样做的,不关我的事。”
凌程程终于叫出了纸条上的名字。
橙雪,定国长公主身边的二等丫鬟。
不过很多人不认识这个丫鬟,所以凌程程一叫出来,四周的人开始议论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个个追问身边的人:“这橙雪是什么人?”
“是啊,是谁。”
其中有人小声的嘀咕起来:“定国公主身边侍候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