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灏眼睛都绿了,先前不让抱,现在连碰下手都不给了,凭什么啊。
他周身狠戾的瞪着容凛:“容凛,如若殿下出了什么事的话,也是你害的,先前华音寺的流云大师明明医术高深,你偏不让他出手救太子殿下,你安的是干什么心啊?”
容凛瞳眸暗沉,嗜血的勾出冷笑:“你能确定今日所发生的这种种事情,没有那流云和尚的事情,若是背后有他什么事,你以为他会救太子,我们两个不懂医术,若是他动手脚,我们发现得了吗?”
秦灏一噎,他不敢肯定这流云和尚真的和这些事无关,正如容凛所说,若是那和尚真的别有用心的话,那殿下就危险了。
“可是一一?”
秦灏还想说话,容凛却已经不理会他,直接的朝外面命令:“弦夜,立刻派人快马加鞭进京去找简玉珩,然后带他来太子府。”
“是,属下立刻派人去做这件事。”
弦夜打马朝后面驶去,很快安排两人快马加工鞭的进京,先去找简玉珩。
马车里,容凛则蹙眉望着容臻,看她此时昏睡不醒,一颗心都快碎了,伸出手轻摸容臻的脸颊,小臻儿,你快点醒过来,别吓人了。
容凛正伸手摸容臻的脸,一侧的秦灏整张脸都黑了,这个贱男渣男流氓,他只不过碰一下殿下的手,他就拦了,现在他摸殿下的脸,这个不要脸的。
秦灏啪的一声抬手朝着容凛的手狠狠的拍了过去,一巴掌过后,他阴沉的说道:“别乱动殿下,以防让殿下伤得更重。”
完全拿容凛的话阻容凛,容凛也懒得计较,静静的望着容臻,不再说话,马车一路直奔京城而去,眼看要到京城了,容凛的眼神忽地摒射出嗜血的杀气来,他朝着外面的弦夜命令:“立刻安排下去,今日太子和朝中的百官前往华音寺祭天,先被白月教余孽追杀,后又被火药轰炸,致使太子殿下现在重伤昏迷不醒,这发生的种种皆因为祸星七公主未处死的原因,若是皇上再不交出七公主来,只怕大历的灾难越来越多。”
马车外面,弦夜立刻领命;“属下立刻去安排。”
这事事关重大,所以弦夜亲自带人去安排这件事,这种事情可是针对皇上的,所以定要做到滴水不漏。
马车里,秦灏眸色古怪的望着容凛,容凛阴冷的开口:“秦王世子若是不满意本王这么做,那就立刻进宫去禀报皇上,告诉他本王所做的事情。”
秦灏剑眉紧蹙,瞳眸满是痛楚,抬手轻揉脑门,重重的叹气。
“本世子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要这样做,为什么皇上和太子之间好像有深仇大恨似的,他们可是亲父子啊。”
容凛唇角咧了一抹幽暗的笑,亲父子,殿下生下来就是一枚棋子罢了,可怜的小臻儿,她生下来就是一棵棋子,想到这个,容凛便心疼小臻儿。
马车一路回太子府。
等到容凛秦灏容臻等人进了太子府,简玉珩已经被人带了过来,太子府里所有人都被惊动了。
太子殿下受重伤昏迷不醒,人人大惊失色,郑大太监更是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殿下,你怎么了,你别吓奴才啊,你若有事,奴才也不想活了。”
除了郑同外,十一郎也是呜呜的哀嚎着,显得焦燥不安,伤心不已,它趴在容臻的床前,不停的哀嚎着。
至于简玉珩,则心中沉痛,殿下真是太可怜了,明明是一个女子,偏要承受这些。
容凛看简玉珩温润如玉的容颜上拢着复杂的神色,便知道这家伙正心疼容臻呢,以前容凛不知道容凛是女儿身,所以对于简玉珩还算客气,可是现在看简玉珩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不用说这家伙肯定是知道太子是女儿身的,只要一想到这家伙竟然比他还早知道小臻儿是女儿身,容凛便想拿刀戳这家伙两刀。
容凛阴沉着脸,朝着鼻青脸肿的简玉珩命令:“还发什么愣,赶快替殿下查一下,看看她究竟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还有她体内是不是有什么重伤。”
简玉珩望了容凛一眼,嘴角抽了抽,最近他和这位爷犯冲,已经被他和他的人打了两回了,他真是够倒霉的。
不过简玉珩没有耽搁,眼下还是救殿下要紧。
简玉珩飞快的替容臻检查全身上下,寝宫里一片安静,个个盯着他,直到简玉珩检查完毕,才一个个紧张的追问。
“殿下,没事吧?”
“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
简玉珩缓缓的开口:“殿下受到了巨大的撞击,所以体内血气逆流,使得她昏劂了过去,最主要的是她还失血过多,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除了这两样,别的可有事,”容凛盯着容臻,想到她流了很多血,心中说不出的担心,紧张的握紧自个的手,盯着简玉珩,大有简玉珩若是说出一个不好的字来,他便掐死他。
简玉珩摇了摇头:“王爷放心吧,殿下不会有大碍的,下官立刻给殿下开些药,然后再给殿下施针,相信她很快会醒过来的。”
寝宫里,众人松了一口气,秦灏心急的催促简玉珩:“那你还不快去开药方,然后给殿下施针。”
简玉珩看了看容凛,又看了看秦灏,最后叹口气,殿下的桃花可真够多的,这两朵是最难缠的,不知道最后谁会摘了殿下这朵名贵的花儿。
简玉珩瞄了一眼容臻,不敢再多想,赶紧的起身自去开药方,然后让郑同拿了去抓药,自己又替容臻施针。
栖雪宫的寝宫里一片忙碌,先前容臻头上的伤是容凛简单的包扎了的,现在有御医在,自然要重包扎。
看到那清洗伤口而红了的血水,一盆盆的端出去。
容凛的心揪得快窒息了,秦灏也是紧张不已的握紧手,最后不敢再看,起身在寝宫里来回的踱步。
这一忙碌一直忙到傍晚方安静下来。
寝宫里,众人谁都没有动,或歪靠在容臻的床前,或站在床前,直到床上一声细细的轻呓声响起来,寝宫里所有人都惊动了,个个挤到床前盯着床上的人,容凛率先开口:“殿下,你没事了,你醒了?”
床上的人慢慢的睁开眼睛,一时间头有些晕,身子软软的,压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所以不说话。
床边的人,看床上的人不说话,个个都紧张了,追着容臻问。
“殿下,你怎么了,快看看我是谁?”
秦灏心急的问道,拼命的凑到容臻的脸前,问容臻自个是谁。
容臻嘴角扯了扯,这货真逗,太夸张了吧。
不过容臻依旧没有吭声,她脑海中慢慢的回忆起先前发生的种种,她在前往华音寺的路上遇到了白月教的余孽,其实那些人是皇上派出来的,后来进了华音寺,竟然被地下的火药炸伤了,她被炸伤昏迷前,最后的意识是有人飞扑过来抱住了她,她知道那个人是容凛,容臻掉首去望容凛,见容凛无事,心里才放了一颗心。
容凛同样的有些担心,殿下不会因为脑子受了伤,真的谁也记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