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堂昊喆被骂了一次,和种猪一起做了比较之后,有段时间没再找过王小芬。
毕竟是男人,好面子,自尊也强,怎么也不可能一直热脸贴冷屁股。
然而没多久,出差回来,堂昊喆想来想去,还是控制不住,回来又找了王小芬。
起先几次王小芬还是原来的态度,甚至更为冷漠,呵斥也不少,但忽然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态度就没那么疏离抗拒了,虽然还是冷脸,但不再骂他了,冷脸归冷脸,也没有绕道走,他去打饭,也能正常问他吃什么,不会直接把饭勺扔给别人自己走人。
堂昊喆把这个变化看在眼里,觉得是自己的人格魅力和两人之间重燃的旧情发挥了作用。
他想想也对,女人么,总是感性的,死缠烂打对大部分女人来说都很有效果,在女人眼里,万众风情中,最抵抗不了的,就是男人的“深情”。
堂昊喆也觉得自己对王小芬的确有“情”,要不然也不至于过了这么多年,女人都不再年轻了,他还念念不忘。
堂昊喆下定决定,要把王小芬重新追到手,他对自己的内心一向遵从,喜欢什么要什么,东西是这样,女人也是这样,才不管那么多。
于是这之后,堂昊喆很频繁地出现在理工大学,不过光明正大毕竟不好,便悄悄弄来王小芬的号码,信息联系。
起先的时候王小芬不怎么回,但堂昊喆可是个艺术家,他在稿纸上随便画两笔,便是一副传神的画作,手机拍下里,发给王小芬,再配一些声情并茂的文字,堂昊喆追女人第一次追得这么用心,自己都要把自己感动哭了。
却不知道另外一头,王小芬看了画作,拧着眉头,完全欣赏不来,这画的什么狗屁玩意儿?
再看画后面的几行字……这写的什么鬼啊!
她除了算卦要用的一些字,根本不认识几个字啊,堂昊喆还发信息给她干什么,是忘记她不识字了吗?
王小芬转头就把手机丢个了舒宁,不,是“堂礼”。
当妈的还叮嘱,“儿子啊,你看着回吧,我反正是看不懂的,要是你也不高兴回就别理他,让他一个人在那儿忙活去。”
舒宁接了手机,点头,但她怎么可能不回消息呢,她不但要回,还要回出一个“若即若离”的效果,让堂昊喆这条大鱼自己顺着钩子鱼线往上爬。
不出几日,堂昊喆这边果然上钩了。
他不再发消息,直接电话打了过来,邀请王小芬去喝咖啡。
王小芬只是不认字,又不是不会说话,听说堂昊喆要请她喝咖啡,她一点儿也不客气,说:“行吧,在什么地方。”
堂昊喆报了详细地址,是市中心一个商业街的高档咖啡店。
王小芬想了想,“贵吗?”
堂昊喆被这朴素的两个字问的一愣,非但不觉得王小芬土里土气,反而很心动,“没事,小芬,你不用考虑钱,我请你。”
王小芬道:“我知道你请,我就是问你贵不贵。”
堂昊喆大方地表示:“不贵。”
王小芬哼道:“那不行。”
堂昊喆温言软语地说道:“小芬,没事的,虽然这种地方你没有来过,但你现在也出来见过外面的世界了,这种场合早晚要去的,你不要考虑钱,我……”
没说完,王小芬打断道:“你听错了,我是说不贵我不去,你找个贵的店,我要吃贵的。”顿了顿,“嗯,就是贵的,最贵的!”
堂昊喆:“……”
电话那头的王小芬则对着身边的“儿子”直眨眼,对吧?就是这么说的吧?她没说错吧?
舒宁点点头,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对!就是这样!
周末,王小芬赴约,去堂昊喆重新定的一家更高档的咖啡店。
去之前,舒宁给她买了一身新衣服,还特意拉她去店里弄了弄头发。
衣服是上下装的裙子,还露一截小腿,王小芬换上之后,各种不适应,又扯头发,嘴里抱怨道:“见那烂人还做什么头发啊,浪费钱。”
舒宁表示:“没关系,许家那边给了活动经费。”
王小芬立刻问:“多少啊?”
舒宁:“一张卡,信用卡,随便刷。”
王小芬这才放心了。
舒宁又道:“妈,你记住了,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让堂昊喆丢脸,脸面这玩意儿不值钱,咱们得让他‘丢’钱,钱才是重中之重,你千万别颠倒主次啊,所以咱们赴约,不是为了让他丢脸,没必要穿得和他过不去,再说了,咱们自己也有面子的啊,那种场合穿得不合适,被人指指点点总不好吧。”
王小芬一想也对,立刻道:“还是儿子你考虑得全面。”
但王小芬到底不是个可以耍心眼儿玩弄男人的女人。
她去赴约了,和堂昊喆喝咖啡,在这个城市最好的江景咖啡馆的大露台上,男人想要聊一聊曾经的美好过往,于是提到了当年那个小山村。
王小芬一听提起那村旮旯了,特别不解风情地给堂昊喆说——
“地不好,石子太多,每年都要重新翻地。”
“家里的田和地都给二宝他们家了,不知道二宝个傻小子顾不顾的上两家的地,大宝媳妇养的那些小东西有没有在院子里拉屎拉尿。”
堂昊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