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铖,你跟李逸辰有什么区别?”容锦敛了笑,满目嘲讽的看向韩铖,“你以为在家里供一块木牌,便能证明你有情有义吗?你以为你跑我跟前来,说几句漂亮话,我就能信了你吗?说到底,你和是李逸辰一样的人!只不过,他无情,你虚伪;他狭隘,你懦弱;他无耻,你卑鄙。我娘可真是前世做多了孽,这一世,竟然会遇上你们两个人!”
容锦一番话,把个韩铖和李逸辰直骂得脸色涨红如猪肝,两人齐齐怒不可遏的瞪着容锦,如果目光能杀人,只怕容锦已被他们的目光凌迟成千万道碎片。
站在容锦身侧的燕离,几乎是须臾间身上便散发出一种强悍的凌厉之气,那种凌厉就好似开了锋的宝剑出鞘般,不饮血不罢休!
韩铖和李逸辰都感觉到了,但就在他二人欲要转目,对上燕离时。
容锦却陡然往前一站,指了韩铖,对李逸辰说道:“李逸辰,他就是当日夺我娘亲清白的人,你要是认为自已还是个男人,那就拿出点手段让我瞧瞧吧?”
话落,不待李逸辰开口,容锦又回头对面色难看至极的韩铖说道:“战王爷,你有两个选择,一,不战而降,诚心的向辰王赔礼道谦。二,还是不战而降,不过不需要道谦,你只要以最快的速度逃出郡主府便行。”
容锦的每个字,每句话,都无异于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韩铖的脸上。
韩铖目光阴沉的看向容锦,到得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容锦当日说,他欠容芳华的并不会因为容芳华死了就清了的话是真的。
现在,是他还债的时候了吧?
相较于韩铖的心绪颇多,李逸辰却是简单直接的很。
虽然昨夜他被司羽强行带回辰王府,但这一个晚上他就如同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不顾一切的想要寻找一个突破口。
就在他疯狂的快要被肚子里的那口恶气给闷死时,一大清早的有人却找上了门,告诉他,容锦回府了,不但容锦在,还有容锦的生父也在府里。
韩铖?
他知道韩铖在东夏,但是却不知道韩铖的落脚处,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藏身在容锦的府里。他什么都没来得想,拿了把剑便策马而来。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非但没有一泄胸中前仇旧恨,反而被容锦指着鼻子肆意羞辱一番。
此刻被容锦就差指着鼻子问他还是不是个男人的李逸辰,当下二话不说,手里的寒光闪闪的剑对着韩铖便刺了过去。
韩铖早有防备,眼见李逸辰一剑刺来,身子一纵,便朝花厅外跃去。
李逸辰以为他要逃,哪里肯放过他,转身便追了出来。
容锦看着院子里你来我往的二人,回头对身边的燕离轻声说道:“我估摸着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宫里的,既然昨天夜里能有人把李逸辰给带走,今天肯定也会有人来,你先避一避吧。”
燕离看向容锦。
容锦笑了笑,“你也说了,你的身份现在还不能暴露。”
燕离想了想,点头道:“那好吧,我先避一避。”
容锦所料不差。
皇宫。
消息报到永昌帝跟前时,正在景祺宫与元贵妃说着话的永昌帝,手里的茶盏“啪”一声便被他砸了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