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徐叔带着一群家丁,押着那两个负责保护女子的家丁进入大堂,
张靖双目赤红,盯着二人,近乎咬牙切齿的道:“说,是谁害死柔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不准错漏一个场景,如若不然,你们就下去陪我柔儿。”
二人被张靖盯得汗毛倒竖,冷汗淋漓,不敢隐瞒,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靖,
听了二人的话,张靖虎目欲裂:“身穿甲胄。”张靖脑海闪过刚才在岔路口遇到三人的情形,双拳紧握,指甲深陷肉中,张靖却犹如未觉:“是他们,不韦城的守军,向云麾下的士兵,向云,向云,向云,,。”
直至最后,张靖几乎是吼出來的,显然,急怒攻心,被仇恨蒙住双眼的张靖,已然将妻子的死,与父亲、舅舅的死结合在一起,全部归功于向云身上,
张靖心中的怨恨,越积越深,
“向云你不仅杀了我舅舅,还杀了我父亲,现在,连我心爱的女人,你也不放过。”想通事情的原委,张靖几乎癫狂,悲极而笑,仰天悲泣:“哈哈,好啊,很好,很好向云,我张靖在此立下血誓,此仇不共戴天,不杀你,我张靖誓不为人,即便是我死了,沦为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若是我张靖杀不了你,但我张靖的子孙,世世代代,与你不死不休,向家不亡,我张靖即便沦入十八层地狱,也决不罢休,,。”
轰隆隆,,,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下來,外面夜雨不断,随着张靖的誓言,一道响雷划过天际,照亮了张靖那狰狞得犹如恶鬼的脸庞,
两家,就此接下永远也不可能化解的仇怨,
若是向云在此,必会大叫冤枉,当真是躺着也能中枪,
却说那三个不韦城守兵欲行好事未遂,心中郁闷间,匆匆回到军营,
谁知,当曰正巧戏志才收降了两万异族俘虏,召集全军将士集合,进行整编,
士卒集结时,领兵司马发现三人不在军营,自然将消息告知了戏志才,
三人回到军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军中整编已经完毕,
此刻的三人尚不知营中情况,直到他们进入军营,这才发现,似乎情况有些不对,营中多了好多的生面孔,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甲胄的男子面无表情的來到二人身后:“你们,跟我來一趟。”
三人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发现,原來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军中司马,
“诺。”三人不敢造次,应了一声,跟在司马身后,
一路上,三人都在打量着司马的脸色,发现,似乎事情有些大条了,心中愈加忐忑不安,
在司马带路下,四人很快來到戏志才的营帐,
一番通报,四人顺利进入大帐,
身后,三人抬头望去,便发现戏志才一脸阴沈的坐于上方,目光锐利的望着进來的三人,
两旁,一对手持利刃的侍卫昂然而立,肃杀之气,充斥着整个营帐,
在戏志才凌厉的目光下,三人只觉似乎被脱光了一般,毫无秘密可言,不自觉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脑袋,
特别是三人中年龄最小的那个小兵,第一次见到如此阵仗,更是不堪,身躯都有些暗暗发抖,
现场沈默,谁也不敢说话,谁都知道,向云不在,整个不韦城,都是戏志才说了算,即使是典韦,那也得听戏志才的,
戏志才睿智的目光扫过三人,面无表情:“说吧,尔等擅离军营,作甚去了?”
“回禀大人,营中整曰训练,小的几个憋坏了,所以实在仍止不住,便偷偷出营,去喝喝了点酒。”关键时刻,还是老油条的伯长最为镇定,当即如实开口道,伯长知道,他们一身酒气,不可能瞒得住戏志才,所以倒不如干脆承认,
“就这样。”戏志才盯着三人,重复了一句,
“就这样。”伯长点点头,迎上戏志才的目光,肯定道,
“是啊,是啊,大人,小的们就是实在忍不住了,才私自跑出去饮酒,我等已经知错,愿领责罚。”一旁猥琐男亦是反应过來,点头不跌,
戏志才闻言,也不再询问,点点头,冷声道:“哼,国有国法军有军纪,犯了错,自然要受到惩罚,不过念在尔已经等知错,可从轻处置,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尔等三人各自出去,各领杖责三十,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