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嘶鸣,血染长空,
平暇谷内,喊杀震天,骑兵之间的对决,在冷兵器战争中,最显惨烈,
阵中,有着典韦、许褚二人加入,向云方压力大减,
“杀~~~”
典韦、许褚二人,犹如杀神降世,虎目怒睁,所过之处,断臂残肢四下横飞,
整个平暇谷,皆被血液的腥气所充斥,
也不知是不不是鲜血激发了西凉兵的血姓,一阵砍杀后,西凉兵即使面对许褚、典韦也不畏惧,嘶吼着扑向二人,犹如飞蛾扑火一般,无所畏惧,
然而,二人总归不是火,西凉兵也不是飞蛾,面对众人不惧生死的自杀姓攻击,二人也有些疲乏,
“莫走了向云,杀。”
恰逢午夜连夜雨,祸不单行,就在此刻,后方郭汜也率大军追了上來,
“糟了,主公快走,我助你突围。”王越神色冷峻,右掌紧紧按住手中剑柄,全身紧绷,
向云脸色苍白,却并非怕的,而是疼的,从追军中,向云还发现了胡轸,心中沒有多少愤怒,反而很平静,闻言后,向云摇了摇头,坚定道:“不可,我不能抛弃将士自己独身突围,他们是我带出來的,要走也要一起走。”
“主公你糊涂啊,你是将士们的希望,若是你死在此处,众将士岂不白死了。”王越闻言大急,急忙劝解道,同时对正在阵中砍杀的许褚、典韦二人道:“仲康、恶來,勿要恋战,带主公突围。”
二人闻言,双双回阵,护在向云两旁,助向云突围,
“杀,保护主公。”徐荣见状,也率将士掩护向云,
无数将士,前仆后继,以血肉之躯,从拦路的西凉铁骑中杀出一条血路,
向云亲眼见着自己亲手带出來的士卒,如今为了他的安危,牺牲自己生命,只为给他争取那短暂的时间,心如刀割,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作为一个君主,所下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到下面每个人的命运,必须慎重再慎重,
就如同现在,若他沒有让士卒追击董卓,也不会有此次的失败,
“走。”一番思索,向云再沒了犹豫,钢牙一咬,由诸将保护着艰难推进,
“杀。”
就在此刻,西凉骑兵后方突然传來一阵喊杀声,紧接着,西凉兵陷入短暂混乱,
“刀盾兵上前,长矛兵,给我将这群混蛋刺下來,弓弩手,瞄准射击,救出主公。”后方,忽然传來高顺那冷峻的喝声,
噗噗噗~~~阵阵刀剑入肉之声,
高顺:“主公何在。”
徐荣大喜过望:“主公受伤了,伯平快快过來”
高顺闻言微惊,心中不由一怒:“大军压上,给我杀。”
几千步卒,在高顺指挥下,配合默契,犹如一台绞肉机,横冲直撞,西凉铁骑虽然悍勇,却丧失了充斥能力,加上又是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面对夹击,瞬息间便奔溃下來,
徐荣亦是抓住时机,猛然下令疯狂进攻,不久,大军终于突围而出,汇合高顺,领着一众残兵 ,匆匆撤退,
退出平暇谷后,回到先前的乡村,这次,向云可沒能力带洛阳城百姓同走,他也不是刘备,在关键时刻,当懂得舍弃,于是,向云便将从西凉兵处得到的干粮等分与了百姓,让其自行逃离,而他自己,则率残军匆匆往函谷关退去,
此次被伏击,向云所带來的四千余骑兵仅剩千余,而高顺的步卒损失稍小,还有两千余,外加五百左右的精锐骑兵,
然而,向云却知道,这场追击,是他败了,而且败得很惨,败得莫名其妙,直到此刻,他也沒有想通董卓是如何提前得到他追击的消息,并作出反击,
经过此役,向云心中警惕前所未有的提高起來,董卓,并非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大军说是撤退,还不如说是被郭汜率兵追击而逃,不知为何,郭汜在伏击向云成功后,却并未有放弃的心思,依旧率兵尾随向云身后,大有不杀向云,誓不回头的意思,
双方一追一逃,不久,再次到达渑池县城,
此刻,天色已晚,已近黄昏,
夕阳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