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黑心老板骗过来的免费劳动力,付出一切乃至生命,只是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类,却依旧傻乎乎地不计较得失。
简直像被一百个张久久洗脑了一样。
林谈谈一颗黑心老板的心也不禁愧疚了起来,所以当第一次看到被感染的动物默默离开,她心里很不忍。
于是就暗地里开始救它们。
或许她这样的想法让别人知道,会被认为脑子不正常吧,不把人命当命,反而把动物的命看得更重。她管不了别人的看法,只要做好自己能做也想做的事就行了。
陆信飘在半空中听到他们的对话,从中拼凑出了许多信息,惊呆了,她竟然还有救感染者的能力!
说她善良吧,她能眼睁睁看着人类感染者去死,说她冷酷无情吧,他又能牺牲自己的一部分肉体去救这些可能一般人根本都不当一回事的动物。
他一时都不知道该怎样评价才好。
叶萧也有些沉默,许久道:“你有这样的能力,对你来说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林谈谈轻松地说:“当然是好事了,有这种能力我可以选择用还是不用,没有的话就永远都只能干瞪眼了。你不要太担心了,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心里有数的。”
叶萧将她手上沾血的毛巾取下来。将她手上的残余血迹擦干净,袖子拉下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只要想想这只手到底曾经经历多少次这样的断指之痛,就窒闷得厉害。
他将手按在林谈谈发顶,声音喑哑地说:“我真的不希望你继续使用这样的能力,但如果你坚持,我支持你,但不能太过。”
林谈谈惊讶:“叶萧。”
叶萧接着说:“不过我们很快到达地方了,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少,总有一天,我保证,这片土地上一头丧尸都不会留下。”
他掷地有声地说出这句话,表情郑重得像是在给她一个承诺。
林谈谈笑了,她说我相信你。
说完她撒娇起来:“我有些累了,你给我靠一下。”
叶萧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半空中的陆信有些尴尬,头脑还有些迷糊,对这两个人,他似乎要重视一下对他们的看法。
正要离开,突然一顿,重新扭头看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林谈谈表情有些疲惫,吸收那些丧尸能能量对她来说也不是轻松的事情。
而就是这样有些疲惫的林谈谈,陆信却直接透过她的身体看到了她体内的灵魂。
这个灵魂与她的身体自然是契合的,也没有要出窍的意思,令陆信震惊得回不了神的事在这道灵魂之下,还有另一个暗到几乎看不见的灵魂。
这两个灵魂几乎重叠,一个亮,一个暗,一个强大,一个弱小到快要消散一半,二设计看着是在沉睡。
陆信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但他也知道自己没有眼花,事实就是林谈谈身体里有两个灵魂!
他吓得往后飘去,后背撞上一棵树,灵魂顿时被散开分成了两半,在经过树木之后又渐渐融合起来,重新凝聚起来的脸依旧保持着那震惊的神情。
下方叶萧突然睁眼抬头,朝这个方向看来,什么都没有看见,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林谈谈感觉到了他的动作,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怎么了。”
叶萧说感觉有些异常,但又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你也有这种感觉啊,好像有目光落到我身上,被谁盯着看一样,你说是不是这里的树木要变异了?”
叶萧观察着这些树木,没有发现异常,但也没有放松警惕:“回去吧。”
他们走后,躲在树后面一动不动的陆信才缓缓飘了出来,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表情复杂震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半天,朝相反的方向飘了过去,他要尽快把这个发现告诉大家。
第125章
陆信就这么飘走了, 回去把自己发现林谈谈体内有两个灵魂的事和师伯等人一说,众人都是大惊。
金师伯等人又开始了各种掐算, 最后表示虽然没亲眼看到人, 到底什么情况还不能肯定,但很大可能现在这个林谈谈是夺舍的。有两个灵魂,自然一个是现在这个人的,还有一个就是原来的灵魂。
他们不像某些大势力大人物,调查过林谈谈的过往,所以不知道她从前是怎么样的,更不知道她性情能力和从前那个完全不同。但如果现在这个是夺舍的, 那对于她为什么能够窃取气运这回事就有了很好的解释——一个普通二十出头的女孩不该懂这些东西,但一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外来灵魂懂这些就很能让人接受了。
“是什么妖物吗?”
“还是哪个老前辈不甘身死, 死后就找了这么个年轻躯壳占为己有?”
“陆信既然能从那身体里看到另一个灵魂, 身体原主人应当还没死,我等要抓紧时间,不能让那邪物彻底占据那身体。”
一群老头如此如此地商议起来, 最后认为解铃还须系铃人,唤醒身体原灵魂, 将那邪物赶出去才是好的办法。
不然林谈谈如今的身份能力, 他们一来无法接近, 就算接近了也很难对她做什么。用道家手段?谁知道对方道行多深,用普通手段?那人实力可强得很。
但要怎么唤醒原灵魂又是个难题,他们问陆信,他当时看到时那灵魂时什么状态, 陆信有些茫然地说他当时震惊极了,也没看清,反正就是模模糊糊的,好像还一动不动。
金师伯说看来是真的很虚弱了。
想来想去,又商议一通,他们决定从原灵魂的家人入手,用家人去刺激、唤醒她,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总要试试。
只余怎么找到其家人,金师伯让陆信再飘回去,想办法从林谈谈那拿到一些头发血液之类的,他们来做法找人。
陆信呆了,他是个灵魂啊,怎么碰得到实物?
金师伯就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又教了他一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