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时她气急了,没注意力道,不可能太轻了。
所以如果周通和的腿真废了,她认了,可是中午那会儿宇文珲还跟她说,穆家和周家的伤都没事儿。
回过头,穆钰兰问着厨房门口的男人,“周通和的腿,不是好了么?”
哪怕是真出事儿,穆家心虚不敢告她,周家就不一定了,人家还占着俩秀才的名头呢,有功名顶着。
“是好了。”宇文珲无比确定的道。
按理说,他几乎不出门,和双河村村民尽可能少接触,然而晌午没事儿那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出去看了一圈,所以周通和的腿好了,是他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
“是啊,兰花姐,周围好多邻居都看见了。”罗年年也道,“不过他们走的时候,找了邻居赶车,说周秀才不能走路……给了不少铜板邻居才答应的,姐你别气。”
村民为了铜板,送周家去镇子上了。
“我有啥好气的?”穆钰兰失笑,周家不是没车,可是没人会驾车,当真可笑,又摸了摸罗年年的脸蛋儿,“周家这是在作死,去府衙说我打断周通和的腿,就是撒谎,不敬府衙,往大了说,身上有秀才的功名还撒谎,那是藐视朝廷,给朝廷抹黑!”
穆钰兰放下布巾,又道,“行了,你姐姐我还没把周家当回事儿,你赶紧回去跟三姨说一声,别让她着急,一会儿来我家吃饭,我家今儿炒几个菜!都是好吃的!”
庆祝穆老四开始治腿!
罗年年将信将疑的回了家,穆钰兰这边继续准备晚饭。
周家啥心思,她早就料到了,穆家和周家闹了一通,周家损失三只鸡,周老秀才一琢磨,就会明白其中的猫腻。
甚至大胆点,就能怀疑穆钰兰和穆老四知道昨儿晚上的事儿,可是他们不能说!难道要说是他们故意陷害穆钰兰和穆老四,结果没成功还被反算计了?
所以有啥都得往肚子里咽,穆家抢了鸡好受些,穆家就不一样了。
周老秀才是读书人,到底比周母懂得多,周家俩秀才又都不是品行好的,想来想去,就想到了颠倒黑白的法子。
实际情况也差不多,周老秀才看着炕上蔫蔫的周通和,就决定去告官,他们家俩秀才,就不行治不住穆钰兰和穆老四。
第二天一早,等来府衙传话的不仅有穆钰兰和穆老四,还有穆家,也就是说,周家一下子告了两波人,这是气穆家抢他们的鸡呢!
“兵哥哥,你看我爹的药才刚好。”穆钰兰一见来传话的是熟人,一下子就有底了,“周家诬告我和我爹,村里人都能作证,我爹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要不就我去吧?别让我爹折腾了,成不?”
不等府兵开口,一旁闻声赶来的村民就道,“是啊,周家太坏了,先污蔑老四家偷鸡,现在还有脸告状?兰花孝顺,老四才开始治腿,就通融通融吧。”
“这……”府兵有些为难,虽然很想帮眼前这个讨喜的小姑娘,可是府衙有府衙的规矩。
他们从府衙来,周家告穆钰兰什么,都清楚得很,要说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姑娘打断了腿,谁信?
此时,府兵还以为敲破府衙门口的鼓,掰断拐杖都是巧合,心里自然是向着穆钰兰的。
“要不这样吧,我们可以去当证人!”
“对,我们都知道周家啥样,亲眼看见的,我们就是证人!”
穆钰兰对着村民喊谢谢,又询问道,“兵哥哥你看这样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