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要吗?”她看向谭四,征求意见。
谭四郎:想吃但不能要。
节操诚可贵,美食价更高,若为小命故,两者皆可抛。
“他不要。”李兆一口替谭四回绝,不知为何,当他听见小包子唤谭四也叫郎君时,烦极了。
穗穗乖巧点了点头,“郎君稍等。”
烛火飘摇,穗穗走了屋里就只剩李兆和谭四了。
谭四站起来,恭敬地抱拳行礼,“陛下。”
而被他唤作陛下的李兆,眼底有烦躁的迹象,喉结上下滚动,李兆瞥他一眼,又变成懒懒散散谁都没放在眼里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儿?”
……
谭四问李兆,“您既然还活着,可是寻到治疗头疾的良药了?”
李兆垂眼,想起来小包子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坐在椅子上手指抵着头应了声。
谭四惊喜,陛下的头疾据说无药可救,如今竟然真的尚存一线生机!
“那一年之期已到,您该回去了,相府窜跳得厉害啊。”他劝道,“京城不少人都觉得您死了,谣言四处都是,您要是回去,这些就都不攻自破了。”
李兆五感敏锐,他听到木阶上有动静,便做了手势示意谭四闭嘴。
“她回来了,管好嘴,滚。”
他手指抵着头,鸦黑的睫毛遮着眼,落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谭四忙不失迭得从窗户上直接翻了出去。
他落到街道上,身手矫捷,然后后怕的拍了拍心口,他今日的作为要是放在一年前,被扒皮抽骨也不是不可能,今天能捡回一条小命可真是万幸。
“难道是陛下脾气变好了?”谭四郎琢磨。
脑海里女声不屑嗤笑一声,怎么可能。
谭四郎要拐出街道前下意识回望抬头看了刚才的房间。
窗纱上映着一高一低两个影子,确实有人上去了。
陛下的武功又精进了,谭四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