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王兄此来,究竟有何事?”朱由检问道。
“王弟认为该有何事?”朱聿键的脸上依然满是笑容,他的话却让朱由检心头一惊,他连忙拱手道:“本王实在不知,还请王兄示下。”
“不知我兄弟二人可否单独谈谈?”朱聿键看了看周围的太监侍女说道。
“当然,当然。”朱由检一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银安殿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王弟可知我为何接到入京诏书?”见到人都走光了,朱聿键接着又反问了一句。
朱由检不知道朱聿键要说什么,内心变得有些慌乱。为了不让朱聿键听出端倪,他强忍着不让语气出现波动:“请恕由检愚钝,还请王兄解惑。”
“当然是魏忠贤知道皇上病重,矫诏命我入京。他是怕王弟登位之后不受他的控制,希望把我拉来做傀儡。”朱聿键清楚历史,自然知道朱由检是个不甘居人下的人,他也不绕弯子直接说了出来。
“什么?”朱由检脸色大变,以他的判断,朱聿键肯定是魏忠贤派来试探自己的。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魏忠贤何许人也,只不过是东厂厂公而已,他如何有权利有能力让唐王朱聿键听其驱策。可是朱聿键一上来就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朱由检心中判断着朱聿键此来的目的,一时间竟难以对答。朱聿键知道自己说得太过直白,朱由检一时间肯定反应不过来,他继续说道:“王弟不必吃惊,我这次来其实就是想与你商议,应该如何对付魏忠贤的。”
“对付九千岁?为什么?”朱由检只好模棱两可的询问了一句。
朱聿键早已了解对方性情,自然表现的十分稳重,他笑着说道:“我大明立国两百多年,宗室子弟如何能被太监左右?何况我十二岁入狱,自知才疏学浅,根本不能担此大任,为了社稷着想,还是由王弟继承大位更合适。”
“这……”朱由检听得有些傻眼,从来都是兄弟争位而血溅宫墙,哪里有自己往外推皇位的。
朱聿键又说道:“愚兄才疏学浅,根基浅薄,无法与王弟这种大才相比,更是无法对抗魏忠贤的庞大势力。为了大明江山社稷,我希望咱们兄弟联手,彻底摧毁魏忠贤一系阉党,还我大明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