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眼中的温度逐渐褪去,穆唯西即心疼又担心,“江枫眠。”
她强撑着身子靠近他两分,认真又严肃的看着他,“没关系的。”
江枫眠呼吸一凛。
“只要是你,在那里,什么情况,都没关系的。”
女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圈慢慢变红,那双有些黯淡的双眸被雾气遮挡。
但江枫眠还是在她眼底看到了一种名为心甘情愿的色彩。
心脏有些发堵,身子也好似被定住一般,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浑身血液疯狂的朝眼眶涌。
“只要是你就好。”她的唇色不再那般苍白,或许是因为激动,也可能是体力真的有些恢复。
江枫眠苍白的指尖蜷了蜷,半晌回复了一个哑声的字,“嗯。”
虽然他并未说什么甜言蜜语,说安慰人心的情话,但穆唯西知道,他所有的想法,都充斥在了这个简单的‘嗯’字里。
很快,女孩便疲惫的睡了过去。
江枫眠小心翼翼的将床位放平,他坐在椅子上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很久很久后,直到女孩的呼吸变的平稳,他才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看着她充满疲惫的眉心缓缓舒展,他才放心的离开医疗室。
如果不是怕江启行的人盯着,他恨不得将办公室挪到病房里。
康宁疗养院。
穆山吃过晚饭后,跟几个初识的老人家一起出去散步。
他看了好几次树荫下的躺椅,都不见那个漂亮的年轻人。
周围有人不断打趣穆山,“老穆你想让人家当孙女婿就直说,哈哈哈。”
穆山摆摆手,赶紧否定,“乱说。”
此时的邵煜窝在床上思考着什么。
周日那晚穆山便联系不上穆唯西,他便觉得不对劲,特意让人去查她的下落,只是这丫头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不再学校不再家,甚至没有回锦市。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打开电话翻看新闻。
按下遥控器后,电视画面里直接蹦出来实事直播间的新闻,记者此刻正在酒吧一条街处做采访,被民警围起来的街道有许多围观的大爷大妈。
记者一脸严肃的对着摄像机,字正腔圆的做着报道,“今晚七点,汉口街发现两名行为癫狂试图袭击路人的癫狂男人,被群众制服后突然口吐白沫心跳停止,警*已到达现场,封锁这边区域同时法医已经开始化验两名死者的死因,后续报道请持续关注本台。”
邵煜抱着枕头靠在床头,对于这则忽然出现的新闻有些困惑,他抓着下巴凝思深虑,总觉得最近帝都有些怪怪的。
接下来的两天里,每天都有不明身份的人员街头死亡,这些人症状相似,死因更是出奇的相同。
记者多方求证后,警*终于给出了最确切的回复。
所有人都是死于一种名为‘洛基萘’的新型毒,品。
这种毒--品药效不稳定,副作用极大,因此造成了吸--毒人员死亡的事件。
老百姓人人自危,更是痛恨毒贩的嚣张。
媒体对于这件事的报道也愈发的热烈,打开电视机,许多频道上下边框都滚动播放着毒*危害影响。
一时间,帝都民间掀起了抗毒的风潮。
这一举动让帝都的所有毒-贩日子都不好过,大家伙都在互相确认到底是谁拿到了这种还未稳定的毒*来销售,引起这种社会影响后,大家伙的财路都受到了很大波及。
此刻,不需要江枫眠的人去查,已经有大批毒*贩自己主动去打探消息。
只要有人开口,这消息便再也藏不住。
与此同时,帝景公寓的阳台上,江盛寒站在卧室的阳台边,他耳边的电话里传来怒骂声,“江大少火急火燎把货源放出去这是几个意思?”
江盛寒神色阴郁,藏在镜片后的 双眸暗流涌动,“我也想问您,究竟给了几个下家的货。”
“江大少这是什么意思?”那人冷冷一笑,异常嘲讽道,“我只给了你一人二十公斤的货,也告诉你要严格控制吸食量,可是似乎你并没有按照我的要求来。”
江盛寒未说话,只有阴森森的呼吸声传到听筒那边。
“江大少,我们互相做生意讲究的是个坦诚,你这样真的让我很难办。”
“既然您这样说,那我也没办法,交易终止。”江盛寒直接挂了电话,没给对方反驳的机会。
一旁的女人窝在懒人沙发里,犹如一只慵懒的猫儿,她声音甜腻的问,“你想自己做吗?”
江盛寒微微回眸,唇角挽起一抹冷笑,“二十公斤,足够让我找人研究出相同配方成份的药物。”
相比于受制于人从源头拿货,他更想自己制出这种药物,垄断国内市场。
只是现在难办的是,市场忽然被打乱,他要抓紧时间研制出这种药物才行。
“安琦。”江盛寒看向沙发上的女孩,南市时,他和安琦同被关在地下室中,如果那日没有她,他的眼睛肯定是保不住的。
所以江启行的惩罚结束后,他便迅速命人前去寻找这个女孩,最终将她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