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主公,主公,主公他在干什么!?
秦策将楚淮青放开,看着傻傻愣愣似乎被打击了个彻底的自家先生,眉眼微弯,手指挑开楚淮青的面具,抚向若谪仙般俊逸的脸庞,轻力摩挲,说不尽的温柔:“先生,也请你放心。”
“有我在,没人能够动你。”
根本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手臂无力,全身上下没一处不在颤动,红晕迅速爬满了脸颊,灼透了楚淮青的耳根,头顶仿佛有小蘑菇云嘭地炸裂开来。
平日的仪态全成了浮云,塞满了谋策算计的大脑此刻只剩下空白一片,楚淮青哆哆嗦嗦地撑起身,匆忙踉跄地冲出了大门,守门的侍卫开口询问了一句,楚淮青却头也不回,不消一会就没了影。
听到动静的管家走了进来,将将捕捉到那一片落荒而逃的衣角,疑惑道:“王爷,楚先生他这是?”
“无妨。”
秦策支起上半身,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楚淮青消失的门口,又拿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终究还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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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王的指节又下意识地扣着桌面,眼睛微眯:“你是说,本王见到的楚淮青,和楚国公府上的是同一人?”
“七成可能。”
嘴角向上一勾,襄阳王笑道:“流放者未经宣召不得入京,确实是个不错的把柄。”
公孙骥点道:“但听传闻,这位楚先生似乎容貌尽毁。”
襄阳王哦了一声:“公孙先生可有什么法子,迫他自认身份?”
“不难,楚国公一家还留在长安,王爷只消随便找一个理由将他们逼入死境,届时楚淮青自会露陷。”
“这位楚先生离家许久,恐怕对那些个亲人早没了情义,你就料定他会中招?”襄阳王手腕微转,摇晃着手中的茶盏。
“虚招难言,实招难辨。”公孙骥面不改色地道,“切去那些人身体的一部分送去平州,贤王定是知晓楚淮青的真实身份,哪怕楚淮青能够无动于衷,贤王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襄阳王眉眼懒散,不甚赞同:“这法子倒也绝了楚淮青效力襄阳的可能。”
公孙骥毕恭毕敬地答道:“先将楚国公一家收押,派遣侍卫严加看管,再向天下宣告楚国公府的罪状,同时将楚淮青的真实身份暗里流传,世人眼光下,足可给贤王他们足够大的压力,若此计不成,可再行极端,有这家人的性命在手,楚淮青终有落网之日。”
襄阳王颔首,又似是不经意地提道:“前几日改名为谢穷酒的那个人,公孙先生可也打听了?”
“打听了一些,此人极好美酒,性子不羁,与楚淮青是至交好友。”
“家世如何?”
对于将自己坑了的人,公孙骥自是调查得清楚:“他的父亲是京中礼部侍郎,不过谢穷酒早年活得悲苦,与家人不亲,甚至还有仇恨。”
“依你所见,该如何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