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梓辉轻轻挑眉,面色依旧温和,“月儿?”
“啊……少爷!我,我……”嘴中磕磕巴巴,心里更是此起彼伏。
盛明珠掐算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但当她上轿这时,恰巧看到的则是盛梓辉与月儿尴尬相对的场面。
盛明珠不由懊恼,她似乎来得有点早了……
可如今,她总不能再掐个理由离开,只好佯装无事的看看二人,淡淡道,“你们,没事吧?”
“没事!”几乎是异口同声。
盛明珠的神色更为怪异,盛梓辉被看得不耐,微微侧身,“珠儿,你拿了礼物了。”
“嗯,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一路上,轿中的气氛诡异无比,月儿时不时的抬眼瞄几下盛明珠,又随即把目光望向盛梓辉。
而盛梓辉怕是为了避免尴尬,自从盛明珠上轿后,一直保持闭目状态。
盛明珠漫不经心的将礼貌掏了出来,自顾自的说,“这次李妹生辰太匆忙,我只准备了琉璃杯,是不是太过轻率了。”
“哥哥,你睡了么?”盛明珠忽而把目光放在盛梓辉身上,朱唇轻开,“哥哥,你给李妹准备的是什么呀?”
盛梓辉果然是假寐,听到问话后,眸子半眯半醒,“李妹最喜水墨画,上个月还听她说想要那副《天河画卷》,我就借花献佛,把这个当礼物了。”
《天河画卷》是大燕开朝之时一位民间画家所作,至今已有100多年,然而那位民间画家一生只有两副大成就,其中一个便是《天河画卷》,可谓是宝贵的很。
出乎盛明珠的意料,她的哥哥竟会如此大方。
“哥哥你不是最喜这副画作的么?”
盛梓辉微微扯了下唇角,“我虽也喜爱,不过在我房间也只能是摆设,我对画也并不是很精通,如此,还不如做个人情给李妹,将画卷送给更需要它的人。”
至始至终,月儿一直选择沉默,心中更有些悲凉。
她终究是配不上少爷的,她大字不识,别说是这等高深的画作,就是一篇文章放到她面前让她诵读,字也都不识得。
原本鼓足的勇气,一朝一夕间化为灰烬。
盛明珠察觉到了月儿的反常,以为她是方才没有与哥哥谈拢。于是道,“月儿,我记得你也喜欢画的吧?”
“啊?”月儿先是一滞,待看到盛明珠使得眼色后,瞬间秒懂其中的意味。小姐这是想让她投其所好……可是小姐却忘了,她只是个粗人。
月儿不知如何作答,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行。
而盛梓辉被此话带动,竟坐正了身姿,神情中夹杂着惊讶,“月儿,原来你也喜欢画?你喜欢哪位画家的呢?”
这下真是难为到她了,有点气馁的眼神哀求盛明珠,盛明珠回之一个安心的笑容,她接过去盛梓辉的话,带着几分神秘的说:“哥哥你不知道吧,月儿可是个爱画如命的女孩子呢!”
“哦?此话怎讲。”盛梓辉立时来了兴趣,他爱作画,自然更喜同样爱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