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高亦安识相让位,包厢里一时间静默了,二人四目相对,谁也未曾先言语。
在陆槿言看来,既然已经决裂不再见面是对对方最起码的尊重,可显然,彭宇并不知晓何为尊重。
包厢里的气压一度下降,男人才凉悠悠开口;“花大价钱将莫家闭上绝路对你有何好处?”终究。他还是开口质问了。
而陆槿言,不是聋子,她们之间的关系,本就低到了地面上,此时,近乎是陷进去了。
花大价钱将莫家逼上绝路对她有何好处?
不仅没半分好处,甚至还有损失不少人力物力财力,可这是斗争,不是小时候看的十万个为什么。
“我钱烧的慌,副总统阁下属太平洋的?”
管这么宽是想体恤民情还是为了一己私利?
一问一答,都带着情绪。
二人沉默,直至许久,彭宇才开口;“陆槿言,我不保证你把人逼急了,站莫家的人会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不轨之事。”
这是警告,警告她收手,也是威胁,威胁她就此作罢,不然、等着她的便是深渊。
闻言,陆槿言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下压,面上表情尤为冷嘲;“威胁我?”“……。”男人静默。良久之后,一声冷笑响起,“也是,你干这事儿不是一回两回了。”
“彭副总统行使这些手段时总是格外顺手的。”“你非得把我想的这么不堪?”“难道不是?”她问,话语沉沉。
彭宇必须承认,听闻自家父亲言语此事时,他的第一相反便是狗急跳墙,倘若是陆槿言将莫家人逼急了,那些隐藏的黑暗势力会不会对她下手。
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说出来的话语却是那般不堪入耳。
以至于陆槿言此事冷怒这一张脸面盯着他。
“你我之间都不是什么干净之人,把对方想的不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言罢,缓缓站起身子,由于动作太猛,将跟前的一杯茶水带翻,洒了一桌。
潜意识的,男人猛然伸手将人拉开了桌沿。
这一潜意识的动作让二人都顿住了。
望着对方的眼眸可谓是千百色彩齐齐上演。
伸手,挣脱开男人的掌心,而后者,也识相放开她。
退开两步,望着眼前男人。
目光冷冷淡淡。轻启薄唇,吐出异常戳心的话语;“既然决定要分出胜负,不见,是对对方最起码的尊重。”此言落在彭宇耳里,跟刀子似的戳着他这颗破碎的心。
深谙的眸子望着陆槿言四五分钟才吐出及其阴沉的两个字;“依你。”而后伸手,夺门而出。
哐当一声过后,一室平静,只留陆槿言一人站在原地压着自己满腔思绪。
第三百九十九章 没饭吃
彭宇冷怒着一张脸面夺门而出,步至大厅,见高亦安端着茶杯优哉游哉品着茶,前行步伐微微一顿,阴森德光落在男人身上,凉飕飕的。许是感受到了不怀好意的目光,高亦安抬眸直视这位副总统阁下,四目相对,一人目光凌厉,一人悠闲随意。
如此场景,怎么看,怎么都有故事。
靠在沙发上的男人端着茶杯搁在膝盖上,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副总统阁下,浅笑悠然随意慵懒开腔道;“副总统阁下似乎对我又些敌意?”他开腔询问,随意而又淡然,带着一股子云淡风轻。
彭宇望着他的目光微微暗沉,若非高亦安对陆槿言没有半分非分之想,他想,他此时只怕是没什么好心情同他在这儿聊天。
“高董想在首都立足,扒住陆董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男人冷声开腔,面上表情略微严肃。
“我也觉得,”后者点头,坦坦荡荡。男人冷嗤一声,藐视的目光从高亦安身上一扫而过,而后扬长而去。
他有资本俯视这个城里的所有人,因为,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彭宇离去后,高亦安并未遵守前面诺言回到包厢,反倒是依旧优哉游哉的喝着杯中清茶,随意悠然,就好似难得享受如此时光似的。
直至半小时后,陆槿言调整好情绪推门而出,见高亦安嘴角擒着一股子淡淡然的浅笑,瞧着二郎腿喝茶的姿态时,险些气的一口老血奔涌而出。
这男人,真是个渣。
“高董如此悠哉,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了,”陆槿言冷嘲开口。
男人冷冷睨了她一眼,而后伸出修长的腿起身,笑着怼回去;“陆董可没不好意思。”
高亦安与陆槿言的对话,永远都处在针锋相对之中。
这二人、在触及公事之时,尚且还算正常,可一脱离公事,就跟两只战斗中的公鸡似的,难以消停。
互看不爽,各种嫌弃。
这方,总统府。
沈清出差三日未归,直至第三日晚间,苏幕吩咐厨房做了一大桌子菜,似是等着沈清与陆槿言回来用餐,不想,当晚,沈清并未归来。
反倒是询问陆景行,后者告知其工作没忙完还要在呆两天的时候,苏幕来气了。
冷冷的视线落在陆景行身上带着怀疑;“是工作没忙完还是你又怎么人家了?”陆景行闻言,面色一僵,望了眼自家母亲似是有些不可置信,而后万般委屈道;“我哪里敢怎么她了?”
“你没怎么人家,人家为什么不回来?”苏幕反问怼回去。
见陆景行欲要开口解释。
苏幕接着道;“以前从来不加班的人现在加班了,以前不出差的人现在出差了,且一去就是好多天,你是当我瞎还是如何?真以为我看不见你这几天那一幅欠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