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作死,自己得受着。
陆景行心里头这股子邪火只怕是在将事情弄个明白之前不会轻易灭下去。
二人才将将出了清水湾大楼,便被一人拦住去路,这人,是沈风临的秘书冯俊。
后者见着陆景行,毕恭毕敬道了句;“陆先生,沈先生说请您回家吃顿饭。”
江城,毕竟是沈风临的地盘,陆景行此行并未吩咐隐瞒行踪,他能知晓,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这夜,陆景行回茗山别墅吃饭,屋内暖气打开,沈唅正低头看着眼前笔记本电脑,似乎在忙工作的事情,不懂之处会问问自家父亲。
而沈风临一手端着清茶,一手端着一本简史随意翻阅着。
秘书冯俊将话语带到之时便下班了。
陆景行进去,沈唅乖乖巧巧的喊了声姐夫。
陆景行点头应允。
客厅内,沈风临将手中书籍搁在桌面上,望着陆景行的目光带着随和;“一个人回来的?”问这话时,目光之间带着些许期盼。
许是知晓自己回来太过唐突,陆景行心底微微闪过一个念头,却又压了下去;“阿幽这两日也时常年到您,让我向您问好。”
沈清并未说这话,但陆景行的言语不得不说,确实是让沈风临感到宽心不少。
有一个贴心的女婿,谁不喜?
“晚上留下来吃饭?”沈风临问,话语温温。后者点头应允。
饭桌上,陆景行与沈风临不时聊着各方事情,沈唅静静听着。
男人话语淡淡,漫不经心的聊着,似乎随口问道,“父亲很喜欢历史?”
沈风临伸手夹了一筷子菜到碗里,微微点头;“历史会带给人们真相。”
“阿幽较为喜欢诗词,我倒还以为父亲也喜欢,”男人嘴角擒着一抹浅笑,话语淡淡袅袅,平平淡淡。沈风临闻言,静笑。
只听陆景行靠在椅背上望着这父女二人笑道;“近日来时常见她临摹卞之琳的断章,反反复复的,真担心是不是入魔了。”男人说着,还缓缓摇了摇头,一脸宠溺的模样羡煞了一旁年少的佣人。陆景行从坐下来开始变语调淡淡稍显漫不经心,似乎每一句话都是随意出口。
“啪~”筷子落地声。
正当陆景行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时,沈唅低垂身子将筷子捡起。
撇了撇嘴望向一旁的秦用,后者无奈看了她一眼转身拿着脏筷子进了餐室。
在出来,将新筷子递给他。
此时,只听沈唅道;“我姐什么书都看,我见过她的书架,从国外小说到国内名着几乎都有所涉猎,估摸着也是一时的兴趣。”而沈风临虽面上不动神色,但心底,终究还是漏了一拍。
千年老狐狸,不表于情的本事自然是高的很,于是乎。
卞之琳的断章,他曾见到沈南风写过,但陆景行所言是否如此,暂且不敢妄下定论。
这顿饭,自陆景行说过那句话之后,便有些变了味道。
沈唅急忙吃完饭,跑到沙发上继续盯着电脑做文案。
陆景行的话题从书籍聊到了商场。
转变之快,衔接之随意让沈风临不得不欣赏。
这夜、从茗山别墅出来,沈清电话过来无疑是询问是否回家用餐。
二人聊了两句,但依旧话语淡淡。
他心有千千结,但知晓,有些事情不足以拿出来让她们二人发生争吵。即便此时心头怒火中烧,但来自沈清的电话依旧要接。
夜间回到总统府已是十一点过后的事情,才进院子,林安便迎了上来,告知陆琛二楼等他。
男人前行脚步一顿,迈步朝二楼书房而去。
冬日里的天,黑的较早。
小家伙十点之前就睡了,而沈清,在他睡了之后才稍稍解脱。
处理了些许公事,见院子里有车灯打进来,起身看了眼,见是陆景行,停下了手中工作。
欲要下楼迎接,却见男人进了二楼书房,如此一来。
她站定了片刻,转身回了四楼起居室。二楼书房内,陆景行才进去,陆琛迎面一书砸过来,面色冷厉,盯着陆景行没什么好脸色。
好陆景行呢?在见到陆琛伸手砸他的是什么东西之后,心里得邪火更是蹭蹭蹭的往上冒了。
书、又是书。
男人不顾自家父亲的怒火,盯着书籍看了数分钟,而后一脚,将落在自己脚边的书给踹到了沙发底下。
看的陆琛是青筋直爆,火气蹭蹭蹭的往上跑。
陆景行日此举动,不是在打陆琛的脸面是什么?“关键时期,你最好给我待在首都不要乱跑动,没有总统府的派遣,不要出了这方天地,你以为现在的局势能让你随心所欲?”陆琛的教训劈头盖脸落下来,对于陆景行的随心所欲他是有怒火的。
现如今,是错一步全盘皆输处境。
每一步都必须走的尤其谨慎。
“我明白。”
“你明白个屁,”温文儒雅的总统阁下爆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