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南茜会感叹。
沈清这辈子遇到陆景行也算是修来的福气了,这男人,将她当成女儿来宠。
饮食起居悉数自己动手,偶尔就连洗澡这种事情男人也是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偶尔沈清病了,男人能担心的夜不能眠。
就好比此时,男人将自家爱人从浴缸里捞出来,腿上放着块干毛巾将人抱起来坐在腿上,而后拿浴巾将人抱起来,抱进了床里,将人擦拭干穿好衣服,男人穿着白衬衫的后背早已湿漉漉一片,不知是被洗澡水打湿的,还是寒湿的。
“您去洗澡吧,我来看着就好,”南茜站在一旁开口道。
陆景行闻言,看了眼闭着眼睛安安分分躺在床上的人,叮嘱道,“别让太太踢被子。”
陆景行夜间回来时已经洗漱过,但刚刚弄好沈清早已浑身大汗淋漓。
若是不洗个澡,让他如此躺在床上,只怕会难受的睡不着。
男人速度可谓是极快,南茜只觉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出来了,男人浑身冒着热气躺在床上,沈清不自觉靠过去躺在男人怀里,陆先生心头一暖搂着人的手紧了几分。
夜间,俞思齐给陆景行拨了通电话,早在沈清睡觉时,手机已调成了静音,可漆黑的卧室里有管亮起,微眯着眼的男人还是感受到了。
伸手拿着手机将电话挂断,而后轻手轻脚起身,去了阳台接电话。
“还没睡?”俞思齐在那侧问。
“到汉城了?”陆景行问。
“才落地,”俞思齐答,而后问道;“快十二点,你还没睡?”
“沈清晚上吃的少,怕她醒来了饿,”男人答,这会儿,格外想抽烟。
但不行,白日里在外面抽一两根,没多少烟味,可一会儿还得回去躺着,怕沈清闻出来。
俞思齐听闻陆景行着半分无奈的言语,顿了脚步,而后道;“得亏你没到汉城,只怕是你到汉城,沈清没什么,你自己都会急死。”
陆景行着小心翼翼伺候着人的模样可真不是盖得。
男人闻言,笑道;“没办法,可能是年纪大了,输不起了。”
这年、陆景行到了而立之年了。
对于婚姻感情,陆景行当真也是输不起了。
俞思齐说的也没错。
陆景行比沈清更加在着急与在意,每每急的不行的人是他。
夜间,沈清醒来,如陆景行所想那般。
饿了。
男人有所心里准备,亲自去厨房,下了碗手擀面端起来让人吃,小半碗下去,许是够了,沈清吃饱喝足连嘴巴都没擦,在度爬回了床上,秒睡。
男人见此,笑了。
心满意足的笑。
这日,首都北部案子开始投标书,而出奇的,这几家公司都榜上有名。
此事,无异于成为商场上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上午时分,沈清接到一通电话,而这通电话,竟然来自于傅易寒,这点,让沈清震楞了几秒。
电话接通,男人惯有嗓音在那侧响起;“我是傅易寒。”
“傅董,”沈清客气打招呼。
“忙吗?有时间的话,出来聊聊?”傅易寒似乎并不想同沈清客套,上来直接说明来意。
沈清有些愣怔,只听其继续道;“关于北部的案子。”
这日下午四点,刘飞驱车将沈清送到地方,而后候在一侧等着她。
进去时才知晓傅易寒选的是一个临窗位置。
“果汁?”傅易寒显然也是刚到不久,拿着看着。
沈清浅应了声。
他要了杯摩卡,而给沈清点了杯鲜榨橙汁。
并没有在喝什么上面浪费过多时间。
“北部的案子总共就八家公司上去了,接下来关键时期,你想如何?”傅易寒直奔主题。
沈清靠在座椅上看着他,眉峰微微轻佻;“傅董有何好的建议?”傅易寒望向她,带着半分浅笑;“沈董想来如此干脆利落?”“向你学习,”沈清回。
傅易寒从上来便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闻言,男人笑了。
“合作如何?”他说。
沈清闻言,低首浅笑,嘴角笑容肆意;“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弃高亦安跟陆槿言选你?”上来就谈合作?
且不说陆槿言是陆家人,在来就单单是个高亦安立在哪里,也轮不到傅易寒跟自己合作。
这男人,只怕是葫芦里还藏着什么药。
服务员将咖啡送上来,傅易寒伸手摸了摸温度,而后伸手搅拌着。
薄唇微掀,而后道;“你初来乍到,若是此次案子与陆槿言合作,她会掩去你所有光明,连带着你前些时日在商场上大刀阔斧的栽了一百来号人这事儿也会掩盖过去,你不会选择跟他合作,至于高亦安……”男人说着,伸手端起杯子浅酌了口咖啡;“你们二人前些时日传出了绯闻,此时你若是避嫌的话,应当不会与他合作,当然,也不包括沈董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