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回头让南茜帮你问问,”她嗓音随冷,但带了些许娇嗔之味,男人闻言,嘴角扯开一抹浅笑。
让站在身旁之人不由多看了两眼。
陆景行收了电话,迎着春夜微风站在基地阳台上,身旁好友见其收了电话,瞄了它一眼道,
“放在江城你放心?”
男人闻言,看了眼无边的黑夜,无奈笑到,“不放心,能有什么办法?”
“李家的事情准备如何?”俞思齐问。
微风中,男人的俊脸因这句话沉了沉,夹着香烟的指尖微微缩紧,“原计划进行吧!”
俞思齐侧眸望了其一眼,眸间带着些许不可思议,“沈清怎么办?”
男人沉吟片刻,薄唇紧抿,抬起指尖往嘴里送香烟,烟雾缭绕随风飘散,嗓音硬邦邦道,“她在江城。”
“天高皇帝远?”好友问。
“我无从选择,老俞,”简短的七个字,道尽无数沧桑。
迎风而立的男人此时站在漆黑的夜里,满身孤寂。
“首都与江城相隔并不遥远,沈清从商,自古商政相通,有个风吹草动落到她耳里,你们的婚姻……。”
“我不会离婚,”俞思齐话语尚未说完,男人沉声冷冽开口,犹如冬日寒霜般瘆人。
天子的婚姻,在外人看来,都异常艰难。
首都与江城,乃双重天。
四月首都,风雨飘摇,陆家掌控主权,将所有流言蜚语握在掌心。
陆景行年纪轻轻,善用各种手段。
严家之女严安之,多才多艺,精通数国语言,又气质卓然善为人处世之道,自然在首都这个圈子混的风生水起。
四月十六日,陆槿言借由约上豪门中三五好友出来聚会,严家之女严安之也在其中。
露天花园,女人们身着高贵连衣裙,坐在园子里谈笑风生,比起正统的豪门宴会今日这场倒像是好友之间的小聚,话语较为随意。
豪门中,聊的最多的是名牌包包与衣服。
而世家中,坐在一起聊的都是各种投资,与自我提升,换句话来说,能与陆槿言为好友的人必然有其过人之处,豪门肤浅贵族小姐?她自然是看不上。
“安之近日翻译院考试的事情如何了?”陆槿言靠在座椅上姿态悠闲话语浅浅通严安之浅聊着。
“还好,”严安之浅声应了句,嘴角却挂着必胜的笑容。
闻言,有人插话道,“安之肯定能行啊!四国语言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实则,众人都心知肚明,严安之想进翻译院且不说自身能力,就单单是严司令这层身份摆在那里,也能让其畅通无阻,但有些话,只能说一半。
“那倒也是,”陆槿言闻言点了点头。
端起杯子浅酌了口清茶,只听严安之问道,“槿言姐最近不忙吗?”
“忙,这不景行老说我不懂的劳逸结合吗,我就偷偷闲。”
“没想到陆少这么体贴,”有人随声笑着附和。
陆槿言浅浅笑着,与众人一起闲聊。
晚些时候,陆槿言手机响起,她当众接起,一群豪门小姐大多都能听出这种电话来自陆少,
众人面带浅笑面面相窥,不少人将眸光落在严安之身上。
陆槿言见众人如何,微微颔首,起身走远接电话,而后只听余下之人有人道,“安之,把握机会啊!”
严安之闻言,淡笑了声而后道,“陆少已经结婚了。”
“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挖不倒的角,礼义廉耻跟总统夫人的高位比起来可算不得什么,而且……江城那位可没跟着陆少回首都,谁知道二人如何了。”
“是啊!咱首都的风水,可不能让一个江城女人给坏了。”
众人随声附和,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煽风点火的架势浓烈的很。
“祸从口出,”严安之轻声道。
“傻,换我我可不管是否结了婚,总统夫人一个国家可就一个,谁不想做第一夫人?要多少女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
“就是啊!万人之上的位置,多的是人趋之若鹜,一个区区的江城女子算得了什么?”
你来我往之间,众人无疑是将沈清踩到了谷底,首都,江城,是两个地方。
自古以来,天子脚下的人有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就好比此时这群豪门贵族的女子们。
字里行间无疑是看不起沈清的出生。
陆槿言回来时,众人正在言语着,似是听闻到什么,后者的脚步停了半晌,嘴角挂着的一抹浅笑有丝丝收敛,停了三五句之后,许是觉得不堪入耳,行走的脚步声稍稍大了些,正在议论纷纷的女子们听闻脚步声,止了言。
晚间、陆槿言稍稍饮了些酒,面色有些泛红,行走的步伐有些左右摇摆。
有人见之,提议道;“安之,你轻车熟路,送槿言姐一程。”
严安之看了眼提议人,抿了抿唇,蹙眉,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