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野把球抛给于杰，“来一局，先得十一分的胜。”

于杰接住球，看着韩小野笑：“我可是拿过市二等奖的。”

韩小野也是一笑，没说话。

李舒沁默默退到葛月潭旁边，就听葛月潭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地说：“于杰发球局，开始。”

李舒沁噗地一笑，“你们跟来真的似的。”

“当然是真的啊。”葛月潭也笑，他话音刚落李舒沁就短促地“欧”了一声，因为韩小野接住了于杰那个超快的发球。

球来回几遍，最后于杰一击反抽得了分，葛月潭竖起自己的左手食指，“于杰，一分。”

“球都好快啊，有点吓人。”李舒沁呆呆地说。

葛月潭转头看了她一眼，“刚才于杰用的是反抽，很少见人用反抽的，因为使不上力气，没有正抽来的力道大。但是他刚才那力道，好像一点都不小。”

李舒沁呆呆地摇头，“我听不懂。”

“意思就是他很厉害啦。”葛月潭说着，韩小野已经把球捡了回来，又抛给于杰。

“怎么还是于杰发球？”李舒沁开口问，明明就是发球的人占优势啊。

“不急，一人发两球，轮换来。”葛月潭跟李舒沁解释，于杰已经又把球发了出去。对于于杰的发球，韩小野都可以轻松接住，但是赢球当然就不轻松了。

第二球韩小野胜，发球局转到韩小野手里。也就是这时候，球台旁边已经有人聚了过来。有本来在打球的，都过来看热闹，也有篮球场上打篮球休息的，也过来围观。先是男生，后来打排球以及自由练武术的女生也被吸引了过来。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懂游戏规则，也不知道这两人为毛就打起来了，但都看得不亦乐乎。大有很多女生都认识韩小野的，在一嘀咕嘀咕就知道对面这个是四川来的，更是看得万分有兴致。

李舒沁站在葛月潭旁边，帮着葛月潭记分，一直记到10：10，葛月潭长吐了口气说：“从现在开始，轮发球每人只能发一球，谁先多得两分，谁就赢！”

韩小野转了转手里的球，躬身一击发出去。周围的人都看得很紧张，也都在猜到底谁能赢。李舒沁也是手指攥在一起，死死盯着在球台上飞来飞去的球。韩小野挥臂猛地抽了出去，球砸边擦过于杰的球拍落地，滚到人群中。

葛月潭又伸出右手的一根手指，“韩修，一分。”

于杰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接过围观同学捡起来的球。他拿着球在手里捏了一下，看着葛月潭说：“球又坏了。”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女生羞答答地又送了一个球到他手中，于杰笑了一下：“谢谢啊。”

“不用谢。”女生应完就又回到了人群里。

于杰活动了一下手脚，摆好发球姿势看着韩小野说：“真没想到你这么难缠。”

“你也一样，发球吧。”

于杰集中起注意力，把球发出去。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还有那么几个人知道两个人是为什么打起来的，现在的关注点则完完全全放到了比赛上，包括当事人韩小野。两人的生拼，到最后不止是引来了学生围观，连在大树下乘凉的体育老师都吸引了过来。就为了谁先多出两分，又是打得个不可开交，浑身是汗。

最后，韩小野通过拼命掉角和穿插抽球，总算是赢了这场比赛。在葛月潭举着手正儿八经地说：“比赛结束，韩修胜！”的时候，周围传出一阵女子拉拉队式的惊呼。

韩小野长吐了口气，是他挑衅要和于杰打的，要是输了岂不是太没面子。吐完气他拿着拍子扇风，于杰也没好到哪去，走到他旁边说：“找个地方洗洗去吧。”

“好。”韩小野抬手碰了一下额头，全是汗。两人还没走呢，有体育老师拦上来，“你们是哪个班级的？”

“104班的。”当事人没出声，周遭好多人齐声道。

体育老师看着两人，“有这技术不报名参加比赛为学校争光？快快快，把名字报上来。”

韩小野和于杰还没说话，旁边打围观大众又把两人名字给报了。体育老师记下名字，才说：“去洗洗吧，一身臭汗。”

韩小野和于杰没再说什么话，就往洗手间方向去了。李舒沁看着这两人，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葛月潭说：“大师，这叫什么事啊？”

“我也不知道啊。”葛月潭呆呆的，突然打了场球，秀秀存在感，然后被老师拉去比赛么？

而韩小野和于杰走出了操场，于杰突然问：“你干嘛突然来找我打球？”

“那你干嘛突然粘着李舒沁？”韩小野看着他问。

“哦……”于杰笑，“我明白了，你喜欢她。”

“明白了就不要粘着她。”韩小野直截了当地说。

于杰还是笑，“这可不行，你让我不粘我就不粘？你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吧？那我就有机会啊。”

“你有什么机会？”韩小野扬了一下眉毛。

“开玩笑的，我只是看她一个人坐前面，打球还没搭档，所以才跟她聊天的。”于杰说着耸了下肩，“我过阵子就走了，谁还在这里乱搞男女关系？”

“最好是……”

两人说着就到了洗手间，把身上的t恤脱下来整个就接水洗了，又顺便冷水冲了头发擦了上身。听到铃响，两人也没回去整队，直接往教室去。到教室坐了一会，其他同学才从陆陆续续进教室。

李舒沁回到教室在座位上坐下，于杰又戳了戳她，“你跟韩修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李舒沁想了一下，“05年的国庆吧，大概，怎么了？”

于杰听完李舒沁的话，就在那掰了一会手指，然后看着李舒沁：“那他都追你快三年了，还没追到？”

李舒沁没想到他突然会说出这种话，脸上一红，顺手就拿了本书盖在了他的头上。

于杰被打懵了，默默把书拿下来，送到李舒沁手里，表情认真，谆谆教诲道：“女孩子太残暴不好，还是要温柔点。如果你不喜欢韩修，你可以考虑考虑我。”

李舒沁一把把手拿回来，卷起来握在手里，盯着于杰说：“你再胡说八道一句试试？”

于杰看着她手里的书，又往后缩了缩，“sorry，我闭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