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读书时眉目温柔,如今瞧着却是冷而利,没有想到他有一双这么锋利的眼。
她怕的直打哆嗦,只觉得在他的目光之下无处遁形,怎么办,她害怕,害怕就这么被他杀死了,而他却不知道她是谁……
人活一世,到死了却没有一个记住她的,是不是太悲凉了点?
怎么可以这般对她呢?
“是我……”她沙哑的说道,她不想躲躲藏藏了,她不想伺候什么太子,太子妃,她想告诉他那些人藏匿在哪里也不错,她累了,不想再像狗一样被人使唤了。
“我是许禛……”她喑哑的唤出声来。
而那男子却是一脸茫然。
热泪如雨般倾泻而下,她摇头又道:“是林家婶子家的许禛,林家婶子是我姑姑!你是阴寡月,我记得你,你怎么不记得我了?!我是为了你才去伺候郎凌霄的,你忘了吗?”
寡月愣在那处,这女子嘶吼着,把四周的人都吓了一跳,高邺和萧肃等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凝视着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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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肃大哥记录日常,汇报九,你小子…咳咳咳
☆、第十章 寡月的外出日常(2)(第一更)
寡月莫名心里喊冤,他们当他做了什么?成了负心汉,薄幸郎了吗?怎么就像是他和这女人有什么似的?
寡月眉头紧皱,凝着许禛的眼神愈发冷凌,“许氏,本官应当记得你么?”
他记得林叔林婶,记得林家人对他的好,而这个女子,他如今倒是想起来了,是林家婶子兄弟家的女儿,记得听林家长子提及过的,记得那个时候她是住在林婶子家里。
“家主不记得你是天大的过错吗?姑娘这般说置我家夫人于何地?长安城中不知我家主待我家夫人如何?”萧肃上前一步同许禛说道。
这般一说许禛顿时呆傻在那处,她眼仓皇一瞟周围人鄙夷的眼,顿觉得自己在这里就像一个丑角一般……
他有妻子对她的妻子很好,在他还是靳南衣,在她进宫的时候就有耳闻。而自己刚才的话一点立场也没有……
似想到什么,许禛唇角一勾,眼一眯道:“大人不想知道你要找的人的下落吗?”
寡月这才定睛望向那女子,原游离的目光一瞬凝聚,只有这一刻许禛才觉得这男人正眼瞧了她一次。
她本以为她还是可以与他谈判的,至少她知道废太子太子妃和晋侯的下落!可是下一刻的他开口说的话却让她大失所望!
“他们在哪里我已命下属去大肆搜捕了,你既入药房他们之中必定有人受了伤,我既然敢下令封城,也绝不怕他们得到风声后跑了。”那白衣胜雪的男子偏着头,微低着下巴沉声说道。
许禛身子一震之后又软了下来,她只觉得这个人太可怕了,他竟然连一丝机会与念想都不给她,他就如同对全局了如指掌的人一般,他根本不会受别人的要挟……
“那……你,你会杀了我吗?”许禛只觉得自己舌头打结,说一个字声音都发颤,她恐惧死亡,她还不想死。
寡月倒是勾唇一笑走近了些儿,他凝着许禛道:“你以为了?”
那女子见他唇角讥讽凉薄的笑,不禁腿一软跪在地上:“我说我说,我都告诉你……”
“废太子、太子妃还有晋候爷他们都在镇外西桥村里……晋候入山被蛇咬了,所以,我进这镇子来买了两次药,第二次,就遇上了你们……”
寡月一听忙对一旁的高邺使眼色,高邺忙抱拳迅速退下了。
许禛趴伏在地上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姑姑和姑父他们都老了,我还可以伺候的,可以伺候的,我可以做牛做马伺候他们……”
许禛忙见缝插针,博寡月最后一点情义,只要他不杀她怎么都成。
她提及林家寡月心中一动,却又紧皱着眉厌恶地凝着她道:“伺候?你入侯门之后也没见你去瞧过他们!我有说错吗?”他唇边噙着讥讽的笑。
许禛脑中一嗡,只觉得如当头淋了一盆冰冰凉凉的水,心灰意冷,如临绝境!
“不的,大人您行行好,别杀了我……”
寡月觉得这女人不是个能留的,却又想到南衣死前对他说过的话,杀人之前务必给人机会。
“不杀你可以,你服下这个。”寡月从袖中拿出一物来。
“这……这是什么?”许禛不敢去接,只得颤声问道。
“哑药。”寡月将那铁瓶子抛在地上,对身后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他盯着她服下。
寡月已带着萧肃等人追着高邺出去,而身后地上那女子早已瘫软在地,面色惨白,冷汗淋漓而下。
当他们一行人带着官兵来到许禛所说的镇外西桥村的时候,果然那些儿人已感觉不对人去楼空了!
寡月也不紧不慢,跑不了,即便是跑了也会被抓回来的!
“主子应该跑不远,高邺这便去追。”
寡月点头后高邺已带着人人马离开了。没过半个时辰寡月就听到西方天空中一声信号弹的声音。
这信号弹是每隔一里路放一个这样传来表示一里开外有他们的人马。
寡月双腿一夹马腹朝萧肃往了一眼。
黑夜中,他领着一长队人马直朝那信号弹传来的方向而去。
行了几里路寡月才瞧见高邺等人的身影。
那处灯笼燃着,篝火把四周照的通明,隔的这么远,寡月也能感觉那一群人身上的凝重,对,凝重……
寡月走近后,那些人才让出道来,寡月这才瞧见人马包围之中的人,也听到了抽噎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