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爱太子妃【九】(2 / 2)

做菜的时候加了一点儿灵气,食材天然的鲜美加上完美融入的调味料,比御厨做出的菜味道还好一些。

蕴含灵气的食物对普通人很有好处,特别是最近刚开始练武的太子殿下。

他体质偏向于寒属性,姜萝就挑了一门上好的寒属性武学功法教给他。

才刚入门,他的身体就承受不住了,不得不停下来暂作调整。

四位奉仪终究是普通人的肠胃,再细嚼慢咽,吃了半个时辰也饱了。

姜萝还是更喜欢辛辣的食物,像今天这样清淡可口的莲子、莲藕,只当作尝尝味道。

太子带来的酒是用多种异国水果酿制的,口感丰富,清甜爽口,回味无穷,度数却不低。

这会儿都喝得面如敷粉,霞飞双鬓。

“不如来行个酒令?说不出来就自罚一杯。”

姜萝提议道。

“好。”

景和表示赞同。

其他四位姑娘也同意了。

只要是姜萝说的话,她们都会无脑赞同。

至于为什么感情上升得这么快。

因为久旱逢甘霖。

四位奉仪在东宫至少呆了三年,除了慎儿,其他人看见他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十回,更别说侍寝了。

奉仪的月例本来就低,宫人又有些捧高踩低,若没有背景,领到了不能用的东西也不能声张。

没有人会给她们解决问题,甚至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谁欺负了。

慎儿是元皇后送的人,与景和算一同长大,情分不同,过的还不错,其他人有时候过的连宫女都不如。

她们便开始祈祷有一个贤明大度的太子妃。

从熙元帝第一次赐婚开始,她们就开始日后的生活,也许太子妃善妒,会赏赐给她们银钱,牢牢把持着东宫;也许太子妃温和,会给她们赏东西,施恩于人;也许太子妃会霸气,直接把她们全赶出去,换一批身份更高的进来……

怎样都好,只要不是一成不变。

然而熙元帝选定的几个太子妃未过门就死了。

病死了一个,跑马的时候摔死了一个,坐游船的时候淹死了一个。

熙元帝很生气,让新选的人不要随便出门,又加派了更多人保护。

于是有个太子侧妃在闺房里被突然塌陷的房梁砸死,还有一个绣花的时候突然发疯吞针而死,最惨的那个在花轿上兴奋过头猝死。

查出来都是意外、巧合,别提多晦气了。

为那几任未过门的太子妃抄写的佛经都堆成山了,才迎来如今的太子妃,完美无缺,几乎可以满足她们一切美好的设想。

平时她们只能呆在一个院子里,太子几乎不会传召,只能念念佛经,和相熟的人说说话。

日子过的久了,不疯也熬得半傻。

谁会顾及几个不得宠的小奉仪呢?

太子妃入主东宫后,她们每个月下发的份例也好了,饭菜也能吃上新鲜热乎的,还时常有太子妃赏赐的珠宝和好料子。

偶尔还能陪伴太子妃游玩。

如果说她颜色欠缺几分,她们也许会生出几分野望。

但太子妃实在太完美了,性情疏朗,容色无暇。

如果说她有缺点,一定是太过心软。

上回谢芙如生了重病,她竟然亲手诊治,她应该知道如果没有救回谢芙如对她的名声的巨大打击。

救一个谢芙如对太子妃的好处微乎其微。

但她还是救了。

胸中有热血的人在宫里实在是太少。

别说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见着你落难不倒踩两脚就好了。

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如今她们想过上好日子,就得讨好太子妃。

至于太子……

要能成功,早就成功了。

若是真心,讨好太子妃时自然是心生欢喜,若不喜欢,向上爬,总要付出些代价。

再说太子妃生得这么美,和她相处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得了太子妃的喜欢比得太子青眼好多了。

太子喜欢阳春白雪,动不动就要考较一番诗词经义,对于她们这些没读过多少书的人来说,实在是艰难了些。

若是不懂装懂,被太子戳破后,太过尴尬,东宫藏书十万卷,太子一一看过,学富五车,博学多才。

她们还是更喜欢和太子妃一起玩。

比如这行酒令,太子殿下还在琢磨用那个题目好。

太子妃娘娘就择了个最简单的月。

一人说一句关于月的诗句即可,不限定于格式、韵律。

太子殿下表情淡淡,似乎在嫌弃这个题目出得简单。

谢芙如坐在左边,和顾小月同座。

由她第一个回答。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通俗易懂。

“若日后有机会,本宫一定带芙如去江南瞧瞧。”

姜萝这话说得十分真挚,她非常想看看能养出谢芙如这等软糯女子的水乡到底有多清丽。

谢芙如微微低头,露出一个羞怯感激的笑,眼睛亮晶晶的。

景和嘴角抽搐。

他向来庄持,说不来这样的话。

“开门月满庭,皓皓如积雪。”这是顾小月。

姜萝一抬手,门户自开,庭外的确满载月光,顺着窗檐照进来,满殿清辉。

所有人都惊异她的武力值,心里更是敬慕。

“小月诚不欺我也。”

姜萝又赞了顾小月,瞳色浅淡,眼神出世而真挚。

被她那么专注地看着,让人忍不住想捂紧胸口,怕心脏会忍不住跳出来。

顾小月红了脸,面容迎着月色,更加娇美。

景和内心惊叹。

神爱若是个男子,这东宫还有他什么事儿啊。

“免使谪仙明月下,狂歌对影只三人。”

这位是慎儿姑娘,一双清冷的眼睛,装了星月,柔柔看着姜萝。

“何处青山不堪老,当年明月巧相随。”

含烟也不甘示弱,美目盼兮,眼波流转,痴痴看向姜萝。

“云破月来花弄影,重重帘幕密遮灯。”姜萝一身白袍,月下十分出尘,似乎要随时御风而去,带着轻狂笑意,比身边的景和还隽秀两分。

“唯当玄度月,千里与君同。”景和淡淡接下这一句。

耳尖有些泛红。

然而身畔的姜萝没有半点反应。

难道是性别不对?

景和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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