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宁公主铁青着一张脸,一双美目仿似要喷出火来。
前魏大皇子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眼睛,怡宁公主下意识的躲开,反手一巴掌打在大皇子手背上。
大皇子却不以为意,还似回味的捻了捻手指,“怡宁这双眼睛果真是漂亮,就算是生气都那么让人心动,不怪太子殿下都那么喜欢。”
“你胡说八道什么?”怡宁公主怒不可遏,神情中还有些慌乱。
“胡说八道?瞧怡宁这话说的,难道为兄说错了?何止太子殿下喜欢,很多人都很喜欢不是吗,包括父皇,包括其他兄弟,也包括为兄呢。这么多人喜欢,怡宁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怡宁公主面色非常的难看,却是一个字都没再说。
前魏大皇子又笑了笑,“怡宁让下面的人准备准备,你的东西可是不少,再耽误下去,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在大魏的时候无所谓,在外面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毕竟,我们代表的是大魏,若是让人以为我们大魏人散漫,那就不好了,实际上,为兄丢了面子不要紧,大魏丢了面子,你可就是罪人了。”
“这到底都是谁害的?”怡宁公主忍无可忍,尖哮道。
“谁害的?谁害你了?东西和人不是你要带的?就算不是,你拒绝了吗?没有你,我们可以轻轻松松,这一路上你找了多少麻烦,你应该很清楚。啊,不对,怡宁怎么会知道呢,你可是父皇跟皇后以及太子的掌上明珠,要什么有什么,从来都是一句话的事情,张口要,闭口就能到,张张嘴的事情,怎么会麻烦呢,什么都没做过,自然也不可能体会到别人的麻烦。带出来了,自然就要你自己负责,让别人让给你?”大皇子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怡宁啊,为兄可不是太子。不过,你闹腾一番也不是没有效果不是。怡宁啊,不想遭罪就乖一点,不然,你可能连父皇与皇后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怡宁公主气得浑身直哆嗦,双眸中的恨意,简直要华为实质。
前魏大皇子轻轻叹一声,“还真是越看越漂亮,怡宁,别再这么看着为兄,不然,说不得为兄会做点什么。”
怡宁公主转瞬间露出畏惧的神情,下意识的双手环胸,满脸的戒备。
前魏大皇子又是一笑,“为兄只是想要挖下来收藏而已,怡宁是不是想太多了,毕竟,为兄只是喜欢怡宁的眼睛而已。”说完,似乎也失去了兴致与耐心,毫不犹豫的转身而去。
怡宁公主怔了怔,然后双手捂脸,屋里的蹲在地上,崩溃的大哭。
外面的丫鬟听在耳中,却没有一个人要进去看看的意思,低头垂眸,当没没听见。
而其他人,得了大皇子的吩咐,也不敢怠慢,好在很多东西都还没打开,再收起来也不算麻烦。
东西陆陆续续的搬了出去,启元这边也拍了不少人帮忙,因此,搬起来倒也很快。
最后,怡宁公主被侍女簇拥着出来,又蒙上了面纱,那双眼睛不红不肿,依旧灵动得仿佛会说话,看不出半点异样。而大皇子跟在旁边,兄妹之间气氛融洽,看上去兄妹的感情极好。
只是,这一路上,怡宁公主倒是没再张扬,乘坐的也是很正常的马车。
事实上,给怡宁公主安排的地方,正如骆沛山所言,位置只是相对整个驿馆而言有些偏,实际上位置很好,里面的景致也相当的漂亮,可以说,比之前的地方好上不少。
怡宁公主原本不乐意,现在见了地方,心绪倒是好转了不少,甚至在心底嘲讽,这个地方说不得真的更安全。
这里还在整理,那边又传来话,说是又一个国家到了,只是相比前魏跟启元小得多,国号羌,即便是同样有王子存在,也只是安排了下面的人迎接,别说皇子,礼部的侍郎都没能见到,就算如此,他们也不敢有意见,态度放得很低。只是语言上有差异,需要鸿胪寺的人全程跟随。说起来,在这所以的国家中,鸿胪寺的人也就只有派到前魏的是摆设,其他的,不管大小,都需要鸿胪寺的人。
羌国的人听说前魏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相当的吃惊,通常情况,像这样的大国,在他国皇帝万寿前几日到都狠正常,而若是大国出使小国,什么在当日才到都不无可能,像前魏这样的国家,第一个到,反而非常奇怪。
里面十有八九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不过这些大国之间,可不是他们这些小国可以掺和的,还是老老实实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当然该打听的事情也要打听,那也说得明明白白的,了解了,免得冲撞了,打听的对象直接就是启元鸿胪寺的人,可以让他们知道的,肯定会告知,毕竟如果真的冲撞了,作为启元鸿胪寺的人也可能担责,而这些小国不能听的,启元鸿胪寺的人肯定也不会告诉他们。如此最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