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都明白过来,看来这是皇家准备嫁公主,他们六个人都属于竞争对手,除了不愿意娶公主的以外,其中有那么几位高不成低不就,被皇家选中之后,显得大为惊喜,撸着袖子想要将这场婚事给拿下。
显然四皇子邀请他们也是准备考验他们,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小舅子这关不好过。
然后事到临头,四皇子将他们领到了球场比赛上,有些人还是有些吃惊。
这可不是前几十年战事还有些频繁,现如今战事越来越少,最近的一场还是准噶尔,结果却落到岳钟琪手中。
这就导致武官培养后代都开始转向文官,这几个备选人当中有那么几位属于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心里都有些担忧,这位四皇子不会异想天开,让他们亲自下场比赛吧?
等见到三皇子也在,这群人神色立即紧张起来,三皇子跟四皇子可不同,这位三皇子目前是储君的大势人选。
为人大气又温和,再加上如今有太上皇亲自教养,属于官员心目当中的储君。
这一位的人气非常旺。
虽然万岁爷有暗示不准备册立太子,但是不少人都开始站队。
当然也有一部分奇葩的站队四皇子,不过这一点没有影响兄弟俩的情分,这群人此时才真正感受到,三皇子跟是皇子并不是面子上的兄弟之情。
两人关系确实比一般的同胞兄弟还要亲。
这使得这些人有些惊讶,在他们的想象当中皇室之中正确的打开方式应该参考皇帝那一代,没见上一代的太子都被废了吗?没想到到了这一代,反而走了温情路线,一时之间这些人都觉得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
下面的比赛仍然在热烈的胶持着,弘暻放下了千里镜,走到了弘时身边。
弘时还未开口,他身边的那六个人连忙起身给三哥行礼。
弘暻倒是很和气,说了一声请起,随后又继续道:“几位比我也只年长几岁,大家都是同辈人,不需要讲究那么多礼仪。”
一旁的弘时挥了挥手,“赶紧都坐下研究,等下一场就该轮到咱们了。”
这一句话一说出,顿时让那六人傻了眼,感情他们真的还要下场呀。
弘暻则扮红脸,带着温和的笑意说,“大家不要担心,这一回弘时跟弘明约定了比赛,我这个弟弟人缘太差,一时之间找不到人,后来经人推荐,就邀请几位过来。大家不必拘束,放心的踢,就算输了也无妨。”
六人不认为事情那么简单,特别是看到一旁的四皇子举起了小拳头,威胁他们,“要是输了的话,回头我可饶不了你们。”
弘暻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那六个人已经苦巴着脸,这位小爷的性子,他们也算是有的了解,绝对是说话算话的主。
这下只招惹了他,回头还不知道闹出什么岔子了?
弘暻又安抚几人,“不要担心,弘时就是这个性子,我保证就算输了也不会让他去跟汗阿玛告状。”
六个人脑子一片空白,听到这句话之后,他们更担心了好不好?
这一下午对于某些人来说注定过得有些艰难。
晚上时,弘暻跟弘时正在向敏宁禀报,四爷进来之后坐到一旁,听着两个儿子继续说。
等听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照你们所说,哪一位比较适合你们二姐的性子?”
弘时开口,“我觉得董鄂氏星辉不错,这一位也就比二姐大上几岁。”
敏宁听了最后摇了摇头,“董鄂氏星辉是你们大伯娘的弟弟,辈分不同。”
四爷却道:“皇家不讲究什么辈分。”姑侄共侍皇帝都存在,更别说没什么血缘关系的辈分。
原本挑中星辉,也只是充个数,没想到弘时还真挑中。
不过这事不是弘时说算就算的,敏宁又看见了弘暻,“弘暻,你怎么看?”
弘暻抬起头说,“儿子觉得还得看一看,这几位人选都不错,只是最好还是让二姐亲自看一看。”到底是给二姐选夫婿,总得她看中了再说。
至于对方情不情愿,弘暻就没有放在心上了,要是不情愿的话,可以随便找个借口拒绝赴约。
这一回是四爷先开口反对了,“不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没有你二姐置于的地步。”要不是安佳氏一直在旁敲边鼓,让他不要随意忽略女儿,当初乌拉那拉氏家族的亲事,他就同意了。
敏宁则吃着反对意见,“怎么不能看?好歹是二格格一辈子的终身大事,怎么能不问问她的意见?”
四爷拿眼神询问敏宁,敏宁看也不看他,直接开口对两个孩子说,“就算有限的选择,也要挑一个自己喜欢的。这事我做主了,回头你们找个时间,让齐妃带二格格去庙里烧香,顺便跟这几家见一见。”
四爷没能劝住她,只能坐在一旁运气。
小哥俩见势不好,所以找了个借口忙遛了。
“什么意思?我女儿的亲事我不能管,等事情安排好了,才来通知我?”齐妃听到弘时传达的信息之后,生起气来。
这段时间她只顾着帮弘昀挑媳妇,一时之间就忽略了女儿。
这不能怪她,女儿一下子成了公主,这婚事就不是她能做主的了,她这不是等待皇万岁爷赐婚吗?
然而没想到万岁爷将这件事交给了安贵妃来处置,等人选都已经寻摸好了,才来通知她带着女儿去看人。
这……这简直是欺负人!
弘时一早进宫,将这事告知了额娘,然后没想到额娘竟然是这样的反应。
他连忙说,“这些人是汗阿玛定的,我已经去试探过了,这几个人都是文采出众,家世也很简,保证能跟二姐安心过日子。”
齐妃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行了,等时间到了我会带你二姐过去看人的,还有这事你怎么也跟着掺和?”前段时间弘时从她这里捞了不少银子,听说从安贵妃那里讨了赚钱的法子,这孩子就跑出宫去,一心去做大买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