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娘望了一眼婆母,见得婆母徐皇后还是坐那称,神态自若的安宁着。
“皇后娘娘, 我是没办法了。父皇驾崩后,母妃就是常病不起。去前,也是病逝了。我一介公主, 说是皇家贵女。实则, 也是出嫁的女儿,多有心酸事。”福清公主在讲了她的委屈,她道:“当年, 母妃求了我的婚事,自然是看上了驸马的本事。”
“哪料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福清公主这话说得真有些凄凉感。
福娘这时候品出一些味道来了。看来这位福清公主的驸马出事了。
一个驸马出事,必然是牵扯不小的。要不然,在闲差位置上的驸马,谁理啊?
“今日一早,驸马被刑部官员从衙门里逮捕了。本宫想去探望,也被阻在了刑部大牢外。”福清公主话到这里时,已经是哭得凄凄惨惨。
“皇后娘娘,不敢求别的。就求您帮帮忙,让我这当妻子去牢中探望一下驸马。”福清公主哭得着实可怜了。
徐皇后听着福清公主的请求,忙对福娘和朱琳琅说道:“还不快扶你们姑母起来。”
“福清妹妹,既然是去探望一趟驸马,本宫定然是要帮上一帮的。到底天下间哪有不让夫妻见一面的道理。”
徐皇后只说了这么多。尔后,就是转了话头。
她吩咐了坤宁宫的太监总管前面,由得这一位领了懿旨,去让福清公主见一见她的驸马杨得怀。
当然,徐皇后不会忘记了,让她身边的亲信徐嬷嬷去乾清宫,把这事情报给了永和帝身边的心腹。
这起子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只要徐皇后与永和帝说清楚了,自然就不是什么事儿。
就是这一天,从坤宁宫回去后,福娘在琢磨着,福清公主的驸马下狱,这中间莫不成有什么事情吗?
要不然,刑部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抓了驸马?
至少,就福娘知道的,那位驸马似乎挺是一个老实人啊。
晚间。
元熙殿。
福娘把这事情跟夫君朱高熙讲了。
“父皇准备清理了当初在宣惠年间,站错了队伍的人。”
朱高熙表示,他父皇要秋后算帐了。
“这会不会秋后算帐,也算得太晚了?”福娘觉得奇怪,当初不是清理了一批吗?怎么现在还有风波啊。
朱高熙摇摇头,回道:“这不一样。”
“这一次,就是一个由头。我估摸着,父皇也许想借机做点什么。”朱高熙也是瞧出了一些个端倪的。
只是,朱高熙还不太肯定罢了。
毕竟,若真是如他猜测的那样,朱高熙有些担心这事情处理好了,自然是一本万利。若是处理不好了,会有损了父皇名誉。
“究竟怎么回事?”
福娘好奇了,她说道:“你这话神神秘秘的,我还真是想听一听了。”
“当然,若是不能讲,那就是算了。当我没问。”福娘又是笑颜如花的补充了一句。
朱高熙一听后,乐了,他说道:“要说起中间的来胧去脉嘛,你听后,铁定是能猜测到一二。只是,你不在朝堂上,所以,对朝堂上的事情,才会那般的不了解。
朱高熙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这是夫妻在闺房里的私房,没有其它人知晓。
朱高熙也不介意讲给妻子听一听。夫妻二人一起琢磨了,总规也算得一人讲短,两人讲长。
“哦。”
福娘挑眉,捂嘴一笑。
“父皇最近挺中意一位刑部的李尚书。而且,我瞧着,他还要升官。那大理寺,想来过不了多久,也当他管了。”
朱高熙讲了他知道的一些□□。
“这不久前,他才是一名地方上的五品同知。”朱高熙这一讲后,福娘乐了,福娘回道:“我听五郎你这么一讲,感觉这位李尚书升官,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若在福娘的前一世,就跟坐火箭一样的升官速度了。
“这位李尚书公正不阿,对于断案有一套。”朱高熙夸赞了话。
“这不孤臣吗?”
福娘回道。
“应该是忠臣。忠于天子的臣子。”朱高熙否定了福娘的称呼。
福娘这时候,听懂了夫君话中之意了。福娘说道:“这么说来,这位李尚书是父皇手里的刀?一把锋利的刀?”
朱高熙点点头,表示同意了福娘的意思。
福娘琢磨了起来。
“这位李尚书当了父皇的刀,头一回,就砍到了姑母的驸马身上?”福娘这时候觉得有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