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咱们府上,大嫂您是多少妇人的羡慕对象。您膝下,可是瞻元、瞻亨、瞻利、瞻贞,四个小侄儿呢。”
“多子多福,大嫂好福气。”齐惜春也是嘴甜着,对福娘就是一对的好话。
妯娌二人是相互吹捧上了。
当然,好话嘛,人人爱听的。妯娌二人吹捧后,气氛也是同样的好了起来。
然后,大家伙就是进了圆明堂里。
这一天,对于福娘而言,是一个欢喜的日子。毕竟,她在一杆子女眷堆里时,那可谓是春风得意,笑若春花。
当然,福娘更清楚,好日子想过好,还是需要努力经营着。毕竟,各人过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次日。
福娘和夫君朱高熙回了一趟娘家。
因为,这一天是小侄儿张嘉阳的满月宴。
在福娘夫妻归家时,朱高熙没待得太久。因为,午后,张春福和妹夫朱高熙就是一起离开了张家,据说是有公事。
公务在身的两个男人,又都有正紧的差事。
福娘和娘家人自然都是蛮理解的。
闵氏得了张嘉善、张嘉阳一双儿子,自然是跟婆母柳秀秀一样,有一种人生圆满的感觉。不过,若有什么稍稍不如意的地方,便是夫君张春旭的前程。
张家搬来了蓟城。
公爹张启没了差事,暂时待家里。
嗯,这个张启年纪大了,待家里还无妨。张春旭可是正值青壮年之时,这等大好光阴搁浅了,这叫闵氏这个妻子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至于小叔子张春福得了差事,带上了七品的官帽儿,入秋后,又要娶妻了。这等美事,一桩接一桩,要说闵氏心头没点想法?
那是不可能的。
女人嘛,成婚后,满满的心思,全搁了家庭上。
儿子夫君,就是全部了。
闵氏自然不例外了。
于是,福娘和大嫂在屋内小坐着,难得谈了话儿时。
闵氏就是意有所指的说道:“福娘,你觉得你大哥的学问如何?”
福娘点点头,回道:“大哥的学问没得说,能考中了秀才,自然是真才实料。”比二哥那是强出了不是一点半点。
“唉,我这也是担心你大哥。”闵氏脸上有了些愁色,她道:“咱们张家搬到蓟城,总不好坐吃山空。你二哥有了差事,这是有着落了。就你大哥……”
“福娘,你是知道的,你大哥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这外面的事情,他不讲给我听,可我有眼睛,能看得出来些门道的……”闵氏这时候,哄了哄怀中的睡熟的次子张嘉阳,继续说道:“膝下两个儿子,你大哥一个大男人,不能给儿子们攒下点家业的话,他肯定是心中憋闷着的。”
福娘一时间,沉默了。
良久后,福娘说道:“大嫂,你的意思,我明白。”
“你放心,大哥的事情,我搁心上。”
福娘没给了肯定的答案。她只能去想一想法子。到底这事情,她还得回了王府后,跟夫君细细分说,由得夫妻一起商量出来主意。
说到底,福娘很清楚,夫君是王府世子,这燕王府当家作主的是燕王和燕王妃。
这娘家来了蓟城,夫君也是多方谋划的。
毕竟,当初是想着让二哥去支援一下海外的商事,由得从那边打开了局面。最后,二哥去了一趟,这回来后,有些眉目了。
二哥多翻奔走,福娘很清楚,夫君朱高熙全记在心上的。
这也是为什么?
一得了机会,夫君就为二哥谋了一个七品的官帽子带上。说到底,二哥要说亲事了,夫君是希望二哥说亲时,体面一些。
这不,齐氏一族就是非常满意。
福娘从妯娌小齐氏的嘴里,就知道小齐氏的妹妹齐婉春,这个未来的二嫂就特满意二哥得了一个官帽儿在身。
到底嫁个白丁,跟嫁个官老爷,还是区别甚大的。
“大嫂,你是贤惠的。我知道,你全是为了这个家好。”福娘又宽慰了大嫂闵氏。
都是女人,福娘能理解。大嫂这位置,多半还是站在大哥的立场上,几翻考量的。福娘嘛,设身处地的感受一下,是明白的。
“福娘,我就知道,你懂我。”
闵氏笑得高兴。
“你大哥一个读书人,到底是要面子的人。我啊,就盼着他赶紧有了的正紧差事,别整天的还是愁了前程。到底你的两个侄儿嘉善、嘉阳,总是要一天大过一天的……”
“孩子长得快,为娘的,就盼着他们好。”闵氏给福娘透了心理话。
跟嫂嫂聊了家常,福娘对娘家的事情,也算是了解的更多些。
这一日,从娘家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