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云染现在的心情不好,所以没好气的冷哼。
唐子骞满脑子都是先前所见到的五色流光画,狂热异常,哪里放过云染,一把拽住云染的手臂:“说说吧,与我说说究竟是如何做的。”
四周不少人瞪着唐子骞,这唐大人脑子不好吧,这种时候不担心惹祸上身,还有心情问长平郡主如何作那五色流光画,真是让人鄙视。
云染瞪着唐子骞,这家伙发起疯来,还真是有些疯狂,不过再疯狂,她也没心情教他,想到这,云染一甩手甩开了唐子骞的手,随之冷哼:“唐子骞,你有病啊,对了,有病得治,要不要我帮你治治。”
四方馆门前,燕祁如玉兰一般高雅的立着,望着手下的黑衣太监把人一个个的押上了马车,一路带走,身后有鱼贯而出的众人,谁也没有说话,都显得十分的不安,虽然人多,却井然有序,一声不吭的离开,上马车一路回自家的府邸。
人群后面忽地响起了云染和唐子骞的说话声,尤其是那句,有病得治,要不要我帮你治治。
燕祁一瞬间僵硬住了,飞快的掉头,难以置信的望着后面的人,云染正满脸不耐烦的瞪着唐子骞,摆脱唐子骞的纠缠,可是先前她说的那句话,却留在了燕祁的脑海里,和他脑海中的某一句话重叠在了一起。
“洁癖是种病,得治,要不要我帮你治治。”
燕祁的记忆仿佛在一刹那破开了闸门,云染和之前救自已的那个人重叠在一起,还别说两个人很多地方挺像的,都阴险狡诈,如狐似兔,记忆中那女人面对美色时坦然的摸他的胸吃他的豆腐,然后在有敌来临的时候,让他入湖喝湖水喝个够,而现在的云染,面不改色的把小黄册子赖在他的身上,却又在自已的房内布毒,就为了等他来好栽脏陷害他一把,这些某名的吻合,难道云染竟是那个在凤台县救了他的人?
燕祁一瞬间只觉得不可思议,心中更是排江滔海翻滚的意念。
这时候云染已经和唐子骞还有秦煜城等人走了过来,一抬首看到了燕祁正脸色幽暗的站在门前的空地上,云染一看到他便来火,这个贱人,喔,不对,白莲花,她勾唇明媚的笑起来,抬首对着门前的燕祁挥手:“白莲花再见,白莲花保重,”
明媚如画,娇好妍丽,燕祁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那淡黄的脸色,浓黑略显粗杂的眉,还有那略平的鼻梁,鼻梁处还有星星点点的雀斑,这种种的迹像,认真去看,并不难发现,这根本是易容啊,也就是现在的云染根本就是易容的,难道她真是凤台县那个救了他的女人。
燕祁一向泰山压顶不动声色的面容终于变了,眸光落到不远处的云染身前,云染正怒指着唐子骞在威胁:“唐子骞,别烦我,我现在没心情教你做流光画,再说就算我告诉你,你也做不出来。”
唐子骞尤不死心,还想说什么,后面赶了过来的定王楚逸霖,已经走了过来充当护花使耆。
“唐大人这是做什么,没听到长平郡主的话吗,怎么一直苦苦纠缠呢?”
云染勾了勾唇角,忽地望着唐子骞笑言:“唐大人不会是看上我了吧,如若唐大人真的有意的话,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唐子骞已经抱拳飞快的说道:“长平你走好,保重。”
他说完飞快的一拉秦煜城,两个人上了马车离开了,身后的云染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冷哼:“我有这么吓人吗?真是的,”
她说完望向定王楚逸霖:“我们走吧。”
“好,”定王楚逸霖温润的出声,和云染两个人一先一后的上了云王府的马车,云染因为太过于生气,竟然忘了让定王坐自已的马车。
四方馆门前,监察司的太监早关了大门,贴上了监察司专用的封条,查封了四方馆,几名黑衣手下火速的走了过来,恭敬的垂首:“主子,已经封了四方馆。”
燕祁徐徐收回视线,落到了身前的黑衣太监身上,下命令:“君熇,立刻给我查这四方馆背后的主子。”
“是,属下立刻去办。”
君熇领命,火速去查四方馆背后的真正主子,君熇,监察司的二统领,燕祁手下的亲信,除了君熇,还有一个大统领名宁容,这两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心思敏捷异常,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闻出血腥气来,所以这三年来,大宣朝堂之上可谓一片清明,即便有不法的勾当,那也是隐蔽得很,没人敢撞在监察司这帮变态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