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姜抚枝急匆匆地梳洗后,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去见了傅嘉清,她的脸色不太好,板着脸,一看就是生了气。

“嘉清,这是怎么了。”姜抚枝摸了摸她的头,“怎么这么生气啊。”

傅嘉清看到她就把头埋在她怀里,眼泪唰唰唰地下来了,“我二哥太让人生气了,你要是昨天去马场就好了。”

听到傅阳,姜抚枝拍着傅嘉清后背的手顿了一下,“他出什么事了?”

“昨天我们去马场,路上有一个姑娘跪在我们的马车前让我们收留,我一看就觉得不对,让我二哥给点银子便算了,那姑娘不愿意,一定要跟着我们,我二哥就把她带在身边了,你说气不气人!”

姜抚枝失笑,“那是他心好,有什么可气的。”

“那姑娘长的可好看了,一双眼睛勾人的紧。”傅嘉清跺了跺脚,“还有你五哥,看她都看愣了!”

姜抚枝的五哥姜之沐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附和傅嘉清。

“昨日我和你五哥说我心悦他,他还跑得远远的不理我,结果转眼就盯着别的姑娘看。”傅嘉清一说到这哭的可大声了,“他怎么这样啊,我娘说的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是是是,我们嘉清最好了,其他人都坏。”姜抚枝安慰着傅嘉清,脑海里突然蹦出了揣着手让祖父罚她的赵长生的身影,昨天的事,他肯定动了手脚,“尤其是我那个表哥。”

“阿枝说的对。”傅嘉清把头抬起来,抓着姜抚枝的手,“要是阿枝想报仇的话,我一定帮你!”

“好。”姜抚枝握紧她的手,“我们总不能一直被人欺负去。”

赵长生的身影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姜抚枝想她怎么也得让赵长生吃点苦头。

第16章

“阿枝想怎么报仇,要不然我让我二哥拿麻袋套着人,把他揍一顿?”傅嘉清挥了两下拳头,扑哧笑出了鼻涕泡,“到时候你在旁边看着,让他大喊三声女侠饶命,我们再放了他。”

她说完见姜抚枝不说话,摇了摇她的胳膊,“怎么样,阿枝,这法子妙不妙?”

姜抚枝摇头,“这可使不得,他身体不好,万一被打死了怎么办!”

“那阿枝有什么主意?”

姜抚枝低头,“我也不知道呢。”

“那报仇的事等阿枝知道了再说。”傅嘉清拍了拍姜抚枝的肩,“若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阿枝要记得告诉我。”

“我会的。”

姜抚枝又与傅嘉清说了会话,便将她送了出去,接着让珠环和珠翠把院子里的侍女们一个一个叫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大字放的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被泼上了墨,这八成是自己院子里的人做的。

“珠环来问她们前天晚上去了哪里,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珠翠拿纸笔记下来。”

“是。”

姜抚枝坐在一旁,看着一个一个的侍女进来,一个一个的侍女出去,到最后,所有人都问完了,却没有一个人进了她的书房。

“小姐。”珠环抿着唇,大着胆子问她,“也许这不是我们院子里的人做的呢?”

姜抚枝看着她摇头,院里能进她书房伺候的侍女向来只有珠环和珠翠,后来母亲为她换了一批院子里的人,小草也是能进她书房的。

“你让小草再来一趟,这次我来问。”

小草一进来,姜抚枝便让她跪在地上,也不说话,就定定的看着她,小草来的这段日子做事麻利,与人为善,是院子里人缘最好的侍女,姜抚枝看着她总觉得有些奇怪,一直不愿给她改名,也不想信任她。

“有洒扫的侍女说看到你前天夜里偷偷摸摸去了我的书房,你怎么看?”

姜抚枝的话一说完,小草抬起头有些惊异的看着她,“奴夜里确实在睡觉,也许那个侍女看错了。”

她的声音依旧很稳,表情也看不出异样,就好像事情真的是她说的一样,“若是小姐不信,可以让她来和我对峙,奴没有做过的事,是不会认的。”

姜抚枝点头,手却握成了拳,她看着跪着的侍女,突然笑了一下,“小草来了这么久,我好像都忘了要给你改名字,我已经有了珠环珠翠,你便叫珠玳吧。”

“珠玳多谢小姐赐名。”她朝着姜抚枝磕了三个头,一点也看不出惊喜。

姜抚枝突然觉得有些累,她暗自叹了口气,让她们都出去了,现在要怎么办呢,即使她觉得珠玳有问题,她也拿她没办法,只能先改个名字稳住她。

——

第二日,又到了姜老太爷授课的日子,姜抚枝带上了珠玳,在书院的门口又看到了赵长生,他看上去气色比之前好很多了,只是怀里似乎塞得鼓鼓囊囊的。他来得很早,却站在门口不进去。

“这么巧,又碰见表哥了。”

“哪里巧了,我在这等了阿枝妹妹半个时辰了,”赵长生看到姜抚枝便笑了起来,在姜抚枝眼里,那笑意里盛满了得意,“阿枝妹妹近来可好?”

“好得很。”姜抚枝瞪了他一眼,没与她多说,转身便要进屋。

“三妹妹。”傅阳从远处跑来,喘着粗气站在赵长生的身边,和姜抚枝打招呼。

姜抚枝的眼睛却放在了傅阳腰间的香囊上,不过几天,她的那只青竹香囊就不知去了哪里,现在换上的是一个红色的绣着鸳鸯戏水的香囊,看绣工,似乎还很笨拙。

“傅兄的香囊倒是别致的很啊。”关注到香囊的不止姜抚枝一个,赵长生今日似乎心情好极了,对着傅阳也笑了起来,“这绣的是鸭子吗?”

傅阳这才愣愣的低头,把香囊扯了下来,“这个,是家里有侍女新做的,硬是让我配上,我,我没推掉。”

他一番话说的结结巴巴的,姜抚枝没有一点心力去猜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对眼前的两个少年说了声告退,便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