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 / 2)

她又羞又气,只在他身上不停挣扎,谁知严易两手却牢地跟铁丝网似的,紧紧抱着她也不放,这上下颠簸之间,反倒加剧了彼此的变化,连盼察觉到他的意图,气得没办法,低头一口咬在他肩头。

这一下咬的真是结实,牙齿都快陷进肉里,严易疼得眯眼,却还是紧紧抱着她不放手。

连盼捶了他几下见没反应,她心里想到那个白悦欣,真是恨不得直咬下他一块肉来,然而真用力却又怕把他给咬伤了,心中始终舍不得,愤然不已最后还是松了口,只在他肩头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说不疼那肯定是假的,但偏偏他就甘之如饴。

严易这会儿总算有点明白这所谓的‘打是亲,骂是爱’是什么感受了。

真是痛并快乐着。

她越咬,他越笑,把连盼给气得。

她瞟了一眼严易肩头,出血倒不至于,只是在锁骨右边留下了一圈淡红的牙印,其实咬得并不算深,难怪他还笑得出来。

严易又不出声,连盼不解气地又接着又咬了好几口——她就跟条小狗似的,呜呜趴在他肩头,泄愤似的咬来要去。

他整个左肩瞬间都没法看了,密密麻麻全是朱砂一样的牙印,大小一致,形状也差不多,只是有深有浅。

严易真是今天才发现,连盼八成是属狗的,

“就这么生我的气,嗯?”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肩头的印记,数了数,一共有八个,数字还挺吉利的。

想到这里,他不免笑起来,“看来今晚不证明下自己,有些人就要谋杀亲夫了。”

他手指极为灵巧,一只手抱住连盼给,另外一只手早已熟门熟路拉开了她背后的拉链——连盼买的nubra后面是粘贴的,她只听见了嗤啦一声,便顿时感觉自己胸前一松,春光大泄,严易顺势抱着她就滚到了床上。

严易用手肘撑着床,以免真压到她,目光只在她脸上流连,接着伏到她耳边解释,“她并不是我的女人,所谓的在一起,只是因为一个大冒险游戏。”

因为要凑近耳朵去说话,他身躯不免下沉了一些,有一部分身体的重量承受到了连盼身上,她感觉到一点压力,两人之间似乎贴的更紧了。

严易言语间还带着那么一丝揶揄的笑意,说完,目光灼灼盯着她看,仿佛成心要看她的反应,笑话她似的。

连盼闻言楞了一下,随即些恼怒地别过头去,“关我什么事。”

话是这样说,然而身体的反应却是最诚实的,从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起,她心头忽而泛起了一丝小小的甜蜜,仿佛水杯中被投入了一颗奶糖,咚的一声,糖沉下去,糖心化了,甜意丝丝荡漾开来。

读高中的时候,白悦欣一直是盛德的校花,的确有很多男生都在追求她,但这里头并不包括严易。

严易在学校一直很低调,再者那时广元集团远远还没走到今天的地位,严易的身份也并不像今天这样为外人所知。他虽然挂在校园的公告栏上,但远没有像现在这样显眼,对学校的同学们来说,他只是一个很帅,同时也很冷,生活在大家言谈之间,很少和人打交道的学霸而已。

那时追求白悦欣最猛的是卫风和另外一个男生,不过白悦欣一直对卫风若即若离,她天生有这样的本领,可以周旋在各个男人之间,但又丝毫不会降低这些男人们对她的好感度。

那时白悦欣的父亲白锐锋还没有生病,白家也是j市上流家族之一,作为白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她被宠得很厉害,很有挑挑选选的资本。那个时候的白悦欣如同一朵娇艳高贵的白玫瑰,娇嫩、美丽,又带着那么一点点刺,吸引着众人的目光,让很多人趋之若鹜。

她始终没有选择谁,这一切终结在她遇到严易的那一刻——直到那一刻,白悦欣才发现,秀色可餐这话并不单对男人有效,对女人同样有效,甚至更有效。

女人有些时候甚至比男人更容易受到诱惑,男色惑人。

那天章光熙使了个坏,说严易保持童子身十七八年了,几个兄弟联合起来作弊,硬是给他逼了一个大冒险,条件就是让他随便在ktv外面的酒吧里找个女生告白。

一群人等着看他出丑,等着看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崩裂。

严易真是随便找的,他无所谓地起身,对走出他们所在的座区碰见的第一个女生说了一句话,“做我女朋友怎么样?”

这个女生就是白悦欣。

其实白悦欣是知道严易的,他这样的人,就算再怎么低调,也还是难以遮掩其光华。

他站在酒吧里,穿着简单的黑裤子,白衬衫,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这样清俊冷淡,把背后一众跟着起哄的豪门子弟章光熙等人都衬成了杂乱不堪的背景板。

白悦欣当时的表现很好,既震惊,又羞涩。

她听说过严易,也知道他的性格,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冷淡,极其冷淡,对女生更是冷淡,基本上除了他们圈子里的那些男生,他从来不和外人打交道。

没有想到,这样高冷的人,竟然也是在暗恋自己的,何况……从近处看他,他似乎比传闻中更为俊朗无双。

她内心砰砰直跳,当场就做出了一个极为冲动也极为大胆的决定——立刻点头,羞涩地答应了这个告白。

这后面的事就有点狗血了,虽然严易向她解释了只是大冒险,但架不住流言,一传十,十传百,就变成了他和白悦欣的一段黑历史。

白悦欣真的挺锲而不舍的,还拿和严易这个理由给卫风发了好人卡,校草和校花的恋情瞬间就升级成了校花和两大帅哥之间的三角恋。

大家都是同学,而且白家和章家的关系还不错,卫风又颇为维护白悦欣,她很容易就跻身进了盛德的这个小圈子,和严易成为了所谓的‘朋友’关系,这个朋友,很快终止在严家出事的那一天。

严易家出事后又过了好一阵子,白悦欣突然过来找他,对他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类似分手的话,接着便带着自己的芭蕾梦远赴巴黎。老实说严易根本就没心思理她,他那时很消沉,无心理会这些。

而且严易一直不太看得起这个女生,白悦欣心机太重,总喜欢在人前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故意不去澄清两人的关系。严易又懒又冷,看她是个女生,倒没怎么为难她,只等她自己知难而退。到最后,退到是退了,却还吊着卫风,人走了不说,还要做别人心头的朱砂痣。

想得倒是挺美的。

今天如果不是她过来找章光熙,严易压根都不记得她这个人,毕竟这种人,他是没必要浪费自己的精力的。

那里料到,就是这样一个人,竟让连盼醋成了这样。

瞧这小性子使的!

“外头都是以讹传讹,读高中的时候,就是一块儿出去喝酒,玩了个大冒险游戏,我随便找了个女生说喜欢她,就是这样,后头的事,都不是真的。”

连盼参加晚会是简单做了一个头发的,不过这会儿在床上躺着,几番折腾,简单的盘发早已散落下来,严易伸手在她发丝间轻轻抚摸,倒是很有耐心的解释。

他虽然不知道卫慧都说了些什么,不过小女孩之间,无非也就是这样那样。卫慧又是站在她哥哥卫风这边的,难免有些偏颇,说些什么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了,难怪叫连盼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