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沉稳稳抱起女儿走向妻子,目光幽幽,阿桔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想到自己要喂女儿,接过女儿后便朝炕头转了过去。回到再熟悉不过的怀里,灿灿闭着眼睛,小手本能地往娘亲衣襟里摸。
察觉男人就在身后看着,阿桔暂且没有像以前那样解开衣裳,而是小声道:“你先把灯都吹了吧。”怕赵沉不愿意,又加了一句,“灯亮着灿灿睡不好。”
“好。”赵沉岂会不知妻子的那点小心思,只是不想因为夫妻俩耽误女儿吃饱,他迅速跳下地,只留头顶一盏灯笼照亮,把桌子上的灯全都熄了。往炕前走时,发现女儿已经钻到娘亲怀里吃了,赵沉立即脱了衣服钻到妻子的被窝,撑着胳膊贴着她,探头看女儿。
是看女儿,但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旁的。
阿桔脸红极了。
就算赵小将军没有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只是跟赵沉的简单相贴,她身子都发软。这是她的男人,曾经无数个晚上跟她无比亲近的男人,如今久别重逢,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一个眼神,一道急促的呼吸,都能软了她的身心。
他越发粗糙的大手搭在了她腿上,阿桔身子一颤,垂眸,小声劝道:“等等,灿灿睡着了再说。”
“我也没做什么啊。”赵沉下巴搭在妻子胳膊上,柔声笑她,“是你多想了吧?我就是想看看咱们灿灿吃奶。阿桔,灿灿长这么大了,奶水还够吃吗?你这儿好像都被她吃小了。”不小,只是跟他离开的时候比,小了很多,不过那会儿显得有些虚,现在看着更有弹劲儿。
阿桔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不理他的荤话,只细声解释道:“白天灿灿只吃饭的,等开春暖和了,就可以断了。”
赵沉眼巴巴地瞧着,正好女儿换了一边,他不由占了地盘,哑声道:“断了也好,都给我留着。”大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阿桔不敢挣扎,只能忍着,倒是灿灿察觉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大眼睛慢慢睁开。赵沉还记得女儿的霸道,不但飞快收回手,还做贼一般躺到了妻子身后,生怕把女儿气哭了。
阿桔忍俊不禁,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小肩膀:“灿灿乖,吃完跟娘一起睡觉觉。”
周 围静悄悄的,只有娘亲身上的味道和娘亲温柔的声音,灿灿放松下来,继续闭着眼睛吃,咋咋作响。阿桔松了口气,准备帮女儿把被角塞塞,哪想手还没碰到被子, 一只大手突然将她敞开的衣襟扯住了,一点一点慢慢往后拽。阿桔不敢动,任由赵沉抬起她胳膊将半边衣裳都脱了下去,露出整片后背。
本来有点冷的,赵沉的嘴唇一碰上来,阿桔就热了。
她尽量维持着不动的姿势,心却随着男人的动作飘飘荡荡,快要飞了出去。赵沉进门时她就留意到了,赵沉嘴唇上还有下巴上有些短短的胡茬,此刻轻轻地碰着她,让她浑身战栗。阿桔不由自主磨蹭了一下腿,于是赵沉的手紧随而至。
他什么都不说,只用另一种方式诉说他对她的想念。
阿桔忍得辛苦极了,幸好女儿已经吃饱,她颤抖着让女儿平躺在她的小枕头上,然后低头对被窝里忙碌的男人道:“去,去你那边,别惊到灿灿……”
赵沉继续亲了两下才恋恋不舍地爬上来,看着她道:“一起过去。”
阿桔不敢看他,扭头道:“你先去,我再拍拍灿灿,等她睡沉了我再去。”
“好,那你快点。”赵沉亲亲她肩头,再亲亲她脸颊,抱了又抱才去了自己的被窝。他身上什么都没有,被窝里还是很凉的,赵沉打了个寒颤,只是被子的凉非但没有让他偃旗息鼓,反而被他迅速捂热乎了。
“阿桔……”妻子迟迟不过来,赵沉小声唤她,素了几个月,他容易吗?
阿桔并非故意不给他,其实赵沉才过去哪么会儿啊,都催了三遍了。无奈地替女儿掩好被子,阿桔迅速钻到了男人这边,口中还在嘱咐他:“灿灿刚睡着睡得还浅,你……”
一句话没说完,被赵沉压在身上堵住了嘴。
缠绵的吻,像是久旱之后迟来的雨,阿桔抱住男人,紧紧抱住,不顾一切地回应他。
分别的时候有多难熬,现在就有多珍惜,恨不得就这样抱在一起永不再分离。
大概是太久没有弄过了,赵小将军这一仗打得有些仓促,好在敌方同样生疏,结束时将军赢得酣畅淋漓,阿桔败得一塌涂地,两人搂在一起气喘吁吁。
“阿桔,你那儿怎么跟刚成亲那会儿差不多了?”赵沉不是很满意自己刚才的表现,然后把原因归结在妻子埋伏地太紧的缘故上。
阿桔捂住他嘴,不想听他说。他还好意思说,那么急切粗鲁,她都有一阵不舒服呢。
赵沉赖皮地亲她手心。
阿桔怕痒不得不收回手,赵沉趁机在她耳边道:“等我歇会儿,一会儿再战。”
阿桔抱着他腰缩在他怀里,只要他回来,他做什么她都随他。
“那边苦不苦?”短暂的沉默后,阿桔轻声问,在他胸口亲了亲。
赵沉笑了笑,摸着她光滑的背道:“不算特别苦,就是夏天的时候雨水特别多,那边又潮热,蚊子比咱们这边的两个都大,脖子上涂药也被叮了好几口,红得跟被你嘬出来的似的,痒的难受时我就想那只蚊子是你变的,我就舒服了不少。”
“你 才是蚊子。”阿桔小声嗔了一句,手却不由自主地去摸他脖子,每个地方都摸过,想看看有没有留下疤痕。摸完这边,赵沉抱着她翻身,让妻子趴在他身上,这样阿 桔就能两边都摸到了。没有疤痕,阿桔松了口气,只是没等她问别的,手在赵沉右臂靠后的地方擦过时却感受到一处异样。阿桔心中一紧,想要确认,被赵沉攥住了 手。
“放开!”阿桔急着道。
赵沉知道瞒不下去了,一边让她摸一边解释道:“六月里被人砍了一刀,还好只是刀尖划过,只留了一道疤,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阿桔你别担心。”
长长的一道疤,阿桔怎么可能不担心?
“你转过去,给我看看。”她心疼地不行,哽咽着道,从他身上爬了下去。
赵沉只好乖乖转过去给她看。
灯光朦胧看不清楚,不过确实能看出来是旧伤。这一刻阿桔才清楚,赵沉这份功劳挣得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容易,他是用命换来的,能够好好的回来,是他命够大。
“还有别处受伤吗?”看到一处伤口,阿桔彻底放心不下了。
“没了。”赵沉实话实说,有也都是小伤,有的早就养好了,有的留疤也不明显。
阿桔不信,一边在他身上摸一边问:“真的没了?”
赵沉被她摸得心又痒痒了,沉默一会儿道:“有,只是不好给你看。”
阿桔动作一顿,马上就急了,“有什么不好看的,到底伤在哪儿了?”不肯给她看,该不会是受了重伤吧?
赵沉抓住她手,一本正经地送到某个地方:“就在大腿里侧,当时吓得我半条命都没了,生怕伤了那里没法跟你交待。”
光听前半句阿桔信以为真,等到手碰到意外的地方再听完后半句,立即意识到赵沉又在使坏了,她又羞又气,使劲儿往回收手。赵沉没有勉强她,只是迅速翻身而上,捧着妻子发烫的脸道:“阿桔,咱们这次生儿子吧,将来我好把爵位传给他。”
阿桔比他更想生儿子,只是那种事不是她说了算的啊。
她一言不发,赵沉猜到她在想什么,凑到她耳边低低道:“我在南疆那边听到一个说法,说是做那事时用一个姿势,肯定能生儿子,阿桔想不想试试?”